从高空掉落后拍在地上的场面。
石墩上的风大爷弹了弹烟灰,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饶有兴致道:“池塘里的沉尸都给炸出来了?那俩炸药包劲儿不小啊。”
赵三元恍然大悟。
可转念一想,要弄死那个邪祟必须是连尸体带魂形一起干掉,老康又不是三头六臂,真能这么顺利?
随即他第三次攀上院墙。
这回没有再被掀飞。
毕竟只带了俩炸药包过来。
要是再炸个响,事儿可就大了。
赵三元冒头看去,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天地良心。
他发誓真得没眼花。
第一眼,就看到个怪狗在打人!
对,是打,不是咬!
那怪狗直立着对个小矮子一顿电炮加飞脚。
场面看着十分滑稽,但怪狗是真不简单。
谁见过狗子他妈的一拳能把人肚子打个窟窿?
疑惑中,赵三元看向池塘。
此时池塘里已经没多少积水,基本见了底,周围的花花草草支离破碎。
“来了老弟?”
院墙下方冷不丁的声音,差点没给赵三元吓尿。
低头往下看去,第一时间差点没敢认,还以为谁家的俩眼珠子成精飞出来了。
“老康?”
康木昂满脸黢黑,平常梳的小油头也开了花,如果不是声音过于熟悉,赵三元真认不出他。
“可不就是我么,三元啊,以后咱能不用这玩意儿就不用,劲儿太猛了。”
赵三元赶忙翻下院墙,但落地后的脚感非常柔软。
“哎哟——”
趴着的吕合金痛呼一声,感觉屁股要散了架。
“秀才?不是到底咋回事啊,你咋也在这?还有对面被狗子揍是哪个王八犊子?”
信息量过于复杂,让赵三元的大脑有些卡壳。
老康指了指狗肾虚,“他是阴阳师,专门在钱府里堵我的,秀才是——哎——”
话还没等说完,赵三元抄出戒刀就往前冲。
真不是眼神有问题,实在是狗肾虚的身上破破烂烂,根本看不出与完犊子穿了同一种古怪衣服,也就看不出是阴阳师。
现在知道了还能留他过年?
必须整死!
只是他上被老康拽胳膊,下被吕合金抱大腿给拦住。
“不至于不至于!事儿已经基本完了三元,听哥话咱们不动手,他也会被自己的式神杀死。”
“啊对对对!三元兄弟你别冲动,我们坐看他们狗咬狗岂不是更好?”吕合金一边劝一边感叹,之前听康哥说三元莽的很,诚不欺我啊,绝对的小暴脾气。
而赵三元并不太了解式神,更不了解有些式神长了反骨,会因施术者的削弱来回手掏。
但他相信自己的兄弟。
自己被自己召出来的玩意儿整死?
妙啊!
毕竟这种场面可不是花钱能看到的。
赵三元随即靠做在院墙下,并给马牌撸子换弹匣,一旦狗肾虚没被回手掏死,就直接喂他吃子弹。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尤其是秀才,你小子大半夜来钱府干啥?不会是看那婆娘风韵犹存起了心思吧?”
吕合金一阵汗颜。
心想康哥是头脑风暴过于发达,一个不注意就能脑补出场大戏。
而三元兄弟是嘴损的厉害,明明是关心,却总是好话不会好说。
“哪能啊?就算我真有那心思也没机会了,我来时发现钱来顺和副村长夫人都已惨死,除了他们,钱府的下人们也无一存活。”
吕合金大致解释了一波,自己家族与倭人阴阳师的血海深仇,还有与老康如何打配合收拾狗肾虚。
饶是眼前有狗咬狗的冥场面,可赵三元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吕合金竟然也是个奇人异事,而且能耐还不低,连揭谛神韵都能具象化直接给摩罗吃了,离谱啊。
殊不知他自己的三皇派传承更离谱。
只是这场袭杀于反袭杀,对方的势力没想象当中那么厉害,有惊无险各自单杀。
等会。
单杀?
赵三元眼神略显不善。
“老康,咱说好的一内一外,你咋就有了帮手?我在外边对上的那个可没被式神反噬,逼的风大爷都把我当炸药包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