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看清,她就知道摸到的是啥。
灯泡!
自己正倒贴在天花板上!
更诡异的是,她看到室友的被窝里有啥东西在动,还发出诡异的吸嗦声!
尖叫免不了的。
甭管尖叫是不是女人的被动技能,反正现在管用就成。
嗷的一嗓子过后。
贴在天花板上的室友重重落在床上,疼的脸都白了。
另一个紧紧抓着被子捂着胸口缩在墙角,用她的话说,刚才感觉到有张嘴在(自己脑补,狗币不让写)。
得。
又是一夜未眠。
姑娘们都被折腾疯了。
就算棒小伙子也经不起这么祸祸。
实在没办法,第七天她们趁着午休时强忍着不补觉,而是结伴去教堂请十字架,死马当活马医。
还别说,连续几天都无事发生。
到第十三天的时候总算能睡个安稳觉,精神恢复了一些。
却没注意到,挂在门上的银质十字架,背面已经悄然发黑,等第十四天夜的时候,十字架背面已经彻底黑掉,连带着挂绳都出现许多肉眼难见的裂缝,但正面根本看不出异样。
夜。
三人刚盖上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扯住脚踝,三人全部从床上摔倒在地。
当绝望后有了希望又再次陷入绝望时,个中滋味往往更加刻骨铭心。
她们已经喊不出来了,这些天下来嗓子早就嘶哑难以发声。
混乱中她们发现,银质十字架不知何时变得乌漆嘛黑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因为是丑时,宿舍早已熄灯,要想有亮光的话只能用油灯或是蜡烛。
虽说奉天城的发电量有数千千瓦,涵盖近百平方公里,但学校这种地方,还是能省就省。
仨姑娘战战兢兢的将床合到一起,蒙上三层被子,然后点上油灯在被窝里各自干瞪眼。
在无助的她们看来,能与外界多一层阻挡都是好的,恨不得将校区所有的被子都蒙上。
作为新青年,又是女大学生,她们对鬼神一类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可真正切身经历了后才明白以往有多无知。
愚昧的不是那些没文化的老百姓。
是自己这种自以为觉醒了的学生。
仨姑娘一边在被窝里相互哭诉,一边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哈利路亚。
也没做啥缺德事,咋就被鬼给缠上了?
即便是鬼,也得讲道理吧?
而这种时候最怕什么?
最怕黑暗。
油灯开始闪烁起来。
眼看着要再次陷入黑暗,仨姑娘都慌了,赶忙去鼓捣油灯,可姑娘们并不擅长这方面。
说是捣鼓,其实就是用手去拍。
油灯被三个人六只手给拍来拍去,虽然还在闪烁着,但至少没有彻底熄灭。
正当她们拍打时,突然多出一双手!
啪啪——!
毫无预兆的在油灯上方拍手两次!
姑娘们的动作戛然而止,全都脸色发青娇躯颤抖。
她们明白,那双手绝对不是彼此的,而且三层被子裹的严严实实,边缘连个缝隙都没有漏。
谁的手!?
油灯闪烁的光亮越来越暗。
心态处于崩溃的边缘。
仨姑娘已经被折磨到快要彻底疯掉,她们都选择不管不顾,哪怕事后被责罚,今夜也必须逃离校区。
但!
当油灯彻底熄灭的刹那。
当她们即将掀起被子的时候。
外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和拍手声!
清晰到仿佛被子外围了好多好多的....人!?
至此,她们再没有勇气去离开被窝。
能做的,只有无助的哭泣。
所谓绝望,或许就是这般了吧。
不只是哭了多久,还是这半个月来精神与肉体上都太累太累,姑娘们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天明。
看着被窝里熄灭的油灯,沈雨桐明白再继续下去,不被吓死也得被活活猝死。
随后她连假都没请,直接找到了男友李晚菘,将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因她太累太委屈了,大多时候都是在哭,李晚菘来来回回听了十几遍才大概明白咋回事。
如果是两年前,李晚菘肯定当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