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的意思是....演打劫?”
赵三元冷笑道:“不错,稍后我和我兄弟扮成马匪从十号车厢往前走,抢火车嘛,肯定要挨个人收刮财物,呵,只要那狗日的路出马脚,一切都好说,而那些没有嫌疑的普通人,我会想办法将他们赶到后边的车厢,如此一来两全其美,不止能查出蛊师,还能最大限度保护他人。”
绝!
完美诠释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在各项因素都处于绝对下风的情况下,还能相处反败为胜的好计策。
其中最大的仪仗,是敌暗我也暗。
大家谁都不认识谁,说白了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遭遇战,狭路相逢。
当然,此计绝对谈不上是万全之策,它有许多致命漏洞。
可这已经是赵三元能想出的成功率最高的计划。
程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吞回了肚里,他同样明白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能有人仗义出手都算烧高香了,哪有那么多万全之策?
“哦对了,还有个很重要的前提。”
“您说。”
“必须要真打真开枪,但只能我们打中你们,你们不能打中我们,放心,不会打要害,声势若是小打小闹,连自己都骗不了。”
“.....”
犹豫。
程头这时候突然犹豫了。
刀枪无言,更何况是子弹。
打在身上那不是青一块紫一块。
你说不打要害就不打要害了?
奉军神枪手也不敢打包票吧?
咚——
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
一名乘务员连滚带爬满头大汗。
“程、程头!不好了!三号车厢的卫生间里躺下一个,咔咔往外吐沫子,咋办啊?”
又来一个?
乘务员们闻言都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即便程头之前做了些应对,可没道理不让乘客门上厕所。
到底是有出事了。
兄弟俩二话不说抬步就往外冲,程头硬着头皮带俩人跟在后边。
是不是有真本事,要亲眼一见才知道,如果真是行家里手,那赌一把又何妨!
三号卫生间门外,一名乘务员双腿打颤的守着,等瞧见主心骨来了后差点没把大鼻涕泡喷出来。
没工夫听他叭叭,程头上前一脚踹开他给兄弟俩开路。
卫生间内。
进口马桶上坐着个女人。
冷不丁一瞧还以为是怀胎十月的孕妇,肚子涨的老大。
“老康!”
“知道!”
哥俩配合默契,老康掏出银针包,赵三元则撕开女人的衣物,来不及一点一点扒,大冷天的谁也不是只穿个单衣,事急从权。
而离近了一看后,发现女人的表皮之下有着许多细小又诡异的蠕动,青筋泛紫,嘴里大口大口吐着沫子。
老康严格遵循师父的吩咐,分别向十二正经的大窍下针,速度飞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表皮下的蠕动开始向女人右小臂汇聚。
但老康只能做到稳住形势,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并不知道。
“把人带到八号车厢找个瞎眼老头!切记不要让任何人触碰到她的右臂,要快!”
程头第一个冲上来架住女人的肩膀,手下见老大都上了,也都硬着头皮搬人。
众志成城下,很快回到八号车厢。
不用喊,莫闻山和吕秀才早就在门口等候。
“头低脚高的把她放下。”
“好好!”
“吕家小子,甘露碗准备好。”
“来了!”
“肉找到了没?”
“没有生肉啊前辈,只有康哥买的烧鸡。”
“凑合用吧,你掰个鸡腿放里边,再拿灯油、朱砂、剪刀。”
吕秀才动作麻利的打下手,很快就准备完毕。
“你们几个挡住闲杂人等别让他们来抽热闹,吕家小子你捧住甘露碗,千万别抖,一定要稳住。”
莫闻山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可干的事却让吕秀才大开眼界。
只见他将朱砂和灯油在掌心搓了搓后突然毛起两团深红色的炙热火焰。
人的手掌到底能不能抗住火?吕秀才不知道,也没精力去想,他看着前辈双手如鹰爪般前后扣住女人的右小臂,紧接着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