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磕头叫干爷爷?”
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你可以说他势利,也可以说他小人。
但不得不承认反应是真的快,既能化解尴尬还能拉近关系,避免亲口叫爹。
“少他妈废话!都给老子贴墙面上站好!”
“好汉别激动,出门在外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钱我有啊,权当交个朋友,以后多——哎!我贴我贴!别扣扳机!”
十号车厢的乘客很少,拢共七八个而已,还有两个熊孩子。
“你去搜那俩娘们,你去搜他们的行礼,我搜男的。”
“啊?我去啊?回头要是让你嫂子知道了,还不得扒我的皮....”
“让你搜也不是让你摸,看看身上有没有怪东西,比如装虫子的器皿或笼子。”
与此同时。
巨大的枪声让列车乘客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没有多少惧怕,毕竟冰天雪地的,谁能来劫火车啊?估计是外边哪个瘪犊子在打猎。
而程头知晓枪声便是信号,遂按计划吩咐手下到各处做好准备,这场戏一定要唱好。
没过多久,赵三元等人便确定十号车厢里的人都没有嫌疑,要说最大的问题,是这些男女都特么不是两口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继续向前抢劫。
做戏要做全套,奈何准备时间太短,等到八号车厢的时候,口袋里都装满了金银财宝,满满当当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列车组的‘抵抗’正式开始,几个扛枪的与赵三元等人展开‘激烈’对射,吓得乘客们都尖叫着趴在地上,唯有莫闻山慢悠悠喝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趴在地上的吕秀才一边摇晃着甘露碗一一边拉着莫闻山的裤腿,隔可老爷子笑道:“我是个瞎子,又看不见子弹。”
麻了。
您老看不见子弹,可子弹能看见您啊。
“啊——我中弹了——”
“撤退!往后撤!”
“贼寇火力太猛了!”
赵三元满脸黑线。
老刘和老康根本没开枪,而自己连一个弹夹都没打完,并且非常确定完全没打中人,这怎么就跑了?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已经没精力去大骂演技拙劣。
“别管他们,一帮乌合之众,又不是奉军精锐。”赵三元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希望能糊弄过去。
隔壁七号车厢见乘警哭爹喊娘的逃跑,个顶个的煞白了脸,赶紧将最值钱的财物藏起来。
坐在尽头处的两名乘客存在感极低,他们轻声交流几句后,便低调的向前边车厢走去。
他们刚刚离开,‘劫匪’就来了,比想象当中还要快。
为啥?
当然是因为莫闻山表示八号车厢里没有蛊师,也省得浪费时间了。
砰——
“打劫!”
一回生两回熟,赵三元示意所有人坐在原位不许乱动。
因除了八九十号车厢外,其余车厢的乘客人数较多,所以没办法并排贴在墙面。
人多了,事儿也就多了。
比如赵三元身边这个,他想趁着赵三元不注意的时候夺枪反杀。
啪——
“玩埋汰的是吧?有没有点眼力见?你把枪夺了老子还咋打劫?”
一个大逼兜甩过去,抽的这货眼冒金星。
做恶人就要有做恶人的觉悟,至少表面上不能心慈手软。
但大聪明永远不止一个。
当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赵三元身上时,老刘身边也有个老六。
在有反面典型的前提下,竟然还敢富贵险中求去夺老刘的枪。
好巧不巧的,老刘感觉鼻子痒扣了扣鼻屎,正好躲过这一抓。
“.....”
“.....”
两人对视着,都感受到彼此的尴尬。
老刘是后怕的,心想差点给玩脱了。
对方更不用说,抖机灵一时爽,拉垮了火葬场。
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不过老刘好就好在他记性好,之前老弟说懵逼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就学他。
啪——
一个大逼兜。
“玩埋汰的是吧?有没有点眼力见?你把枪夺了老子还咋打劫?”
动作和力道虽然差点意思,但台词是一点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