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那不知死活的宵小肯定没机会再放毒了。
“难道我们真的都要死在这?”吕秀才苦着个脸,这都没进山海关就宣告玩完了?
莫闻山哑然失笑,“哎~话不能乱说,咱俩即便死透了,有的人也不会死,而且丁点事儿都不会有。”
顺着莫闻山的烟袋锅,吕秀才惊得瞪圆了眼珠子。
咋回事?
为啥他们没被毒倒?
沈家父女!
他们俩依旧坐在位置上,啥事都没有。
沈采薇安安静静吃着冰糖葫芦,而沈仁则投来七分尴尬三分无奈的眼神。
“别在意我们,两位恩公请随意....”
吕秀才顿时拧着眉头走上前去,抓住沈仁的手腕怒吼:“随意你姥个罗圈腿儿!说!你是不是蛊师的同党!你跟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抓你!还有,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有苦衷....”
“苦你妈了个巴子!”吕秀才难得暴怒,“知不知道这一车人都因为你才落难?就算有难处,就算有苦衷,难道现在还他妈藏着掖着?”
不怪吕秀才发怒。
因为从沈仁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其实对蛊师前来发难没有任何意外,显然是提前获悉了此事。
第一时间没有坦白,那情有可原,那时候沈仁也不知道自己这边是玄门中人。
但前辈之前给那个中蛊女人解蛊的时候,难道还看不出来形势?
如果提前打好招呼,完全能变被动为主动,三元他们也没必要去以身犯险,而且以三元的心智,绝对能想出更加妥善的应对办法,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诚然,吕秀才的想法有些牵强,无论怎样,他人有他人的选择,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按自己的意思行事。
不过他同样有他愤怒的道理,自己的兄弟可还在前边奋战。
因此莫闻山没有让吕秀才冷静,任由他发泄。
孩子嘛。
是需要成长的。
亲自去体会,去感悟,比按着头皮讲大道理来的更加深刻。
比如此刻,吕秀才举起巴掌就扇了下去。
可看到沈仁怀中的沈采薇时,这巴掌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最终捶打在木桌上。
“你到底是谁?”
“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恩公....我确实有苦衷....”沈仁苦笑不已,到这番田地,不是他所能控制,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吕秀才冷笑道:“我不知道这毒有多厉害,但我知道前辈有多厉害,他都只能做到抵挡一时半会,你又凭什么能做到?”
真不是吕秀才带有色眼镜,莫闻山的实力在这放着,难道沈仁能与他相提并论?别开玩笑了。
“天生的....”
“老子看你天生找抽!”吕秀才再难控制得住自己,撸起袖子就要打。
妈的反正都要死了,抽两下爽爽没问题吧?事可都是因你而起!
莫闻山磕了磕烟灰,提醒道:“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的好,你就算捅他几刀他也会安然无恙,确实是天生的。”
除了亲爹和恩师外,吕秀才最敬重的就是莫闻山了。
不止是因为前辈德行与本事都无可挑剔外,最重要的是与恩师曾经的那份情谊,等同于师伯师叔,他说的话,自然要听。
但受悔意和愤怒影响的吕秀才稍稍失了分寸。
“啥意思啊前辈?他是练过硬气功还是咋地?我就不信了,捅他几刀真能安然无恙!”
事实证明,想消除一个人内心的旺盛情绪,最好的办法不是劝也不是舔,而是用更强烈的情绪来压制。
比如说震惊。
吕秀才就很震惊,震惊到彻底没了脾气。
因为他亲眼看到,沈仁拿出水果刀,十分认真的往自己大腿上扎,那表情仿佛扎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别人家的大萝卜。
当然,自残这类事情肯定惊不到吕秀才,专业团队不是吹的,啥场面没见过?
可奇怪的是,沈仁的腿上并未出现伤口,连滴血都没有出现,刀刃干净无比。
是障眼法还是没扎到?
都不是!
吕秀才非常确定沈仁是实打实的动了手,一点都没打折扣。
一两刀看不出门道,三四刀还是看不出啥门道,等七刀八刀之后,吕秀才算是看明白了。
不是刀子没扎进去,而是在拔出刀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