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气质方面绝对胜过柳娃儿一筹。
可疑,很可疑。
当江阳在前边领路的时候,赵三元将所见所闻告诉了老刘,后者也听得连连感叹,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女人?
因为画皮鬼的事,搞的老刘对漂亮女人都保持着谨慎态度。
半柱香左右的功夫,几人来到一个幽静胡同中,江家的宅子不算豪横,也不算寒酸,看规模中规中矩,家境算是不错,当然了,正常老百姓肯定跟他比不了,谁家寻常老百姓的宅子有两进两出啊?
“江兄弟,你且跟往常一样进门,该撒尿撒尿,该睡觉睡觉,咱们兄弟会在暗中观察,一旦发现异常情况会马上现身。”
“明白,避免打草惊蛇,一切都指望二位先生了。”
事情以谁也没想到的方式展开,从赵三元豪横非得撑面子住窑子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愈发的扑所迷离。
每次以为快接近真相的时候,却总冒出新的问题出来,原本是来跟踪江阳调查他的,谁能料到稀里糊涂的跟他回家来驱鬼?
世事无常啊。
跟算命是一个道理。
先生说你撞大运,也许不是说你一个彩票号码投几万注收获几个亿的大奖还不用交税,而是说你会撞大运牌卡车。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哥俩唯有继续探查下去,总不能装看不见,等整死画皮鬼后,也好给白老爷有个交代说出具体缘由。
江阳如往常一样回到府中,夜深了,府中的几个下人也已经入睡,这时他看到正堂内有微弱的烛火,意识到什么后,江阳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堂内,一抹倩影依在木桌前沉睡着,正是那个黄裙女人,她手边摆着几个瓷碗,有醒酒汤还有些醒酒的坚果,看样子是没等到夫君回来熟睡了过去。
见此情形,江阳眼中有几分不忍还有几分挣扎,想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却犹豫了很久很久都没做出决定,最后不小心弄出的动静把女人惊醒。
“夫君,你回来了?”她语气惊讶又充满着柔情。
“嗯....”江阳哼了一声算是回应,表情冷冰冰的,但黄裙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显然是习以为常。
“素儿。”
“夫君是不舒服么?”
“你到底.....算了,夜深了,睡吧。”
江阳随意喝了口醒酒汤后便率先回到卧室,他很想去问妻子究竟是人是鬼,因为自从与她成亲之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说是巧合的话倒情有可原,但不止于此,好几次夜晚里看到妻子的身影飘忽不定,事后质问的时候,妻子总是说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
真的只是做梦?
真的只是巧合?
最重要的是,成亲这么久了都没有生出个一儿半女,连个蛋都没有。
内心中,江阳的疑问已经积攒了太久太久。
可每当想起妻子贤淑良德将这个家照顾的井井有条,江阳是如鲠在喉,根本问不出半个字。
曾经不是没暗地里找高人调查过妻子,只是结果都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纠结。
仿徨。
如果不是,固然最好。
是的话又该怎么办?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江阳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就算心是石头做的,有这样的好妻子也得被捂热乎了。
罢了罢了,还是交给那两位高人吧,是与不是自有分晓。
可或许是太过疲累,江阳都没等到妻子收拾完碗筷,他便率先沉沉睡去,无法再配合行动。
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素儿慢慢走到床榻边,生怕吵醒了江阳。
她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细心为江阳擦拭着脸颊,很仔细,很小心。
然后,她拿出一卷长长的画卷,悬挂在床头旁与江阳的头并齐。
大半夜的两口子不睡觉,媳妇儿却拿出张没画任何东西的画卷,本就充满了疑点。
紧接着素儿对着江阳的脸轻吸一口气,导致江阳那飘忽不定的魂魄更加摇曳起来。
轰隆隆——
一阵炸响。
赵三元和老刘从天而降,手里都抄着家伙。
“妖孽,吸人魂魄吸的挺熟练啊?真以为有不透风的墙,没人能收拾得了你?”
素儿大惊失色,她眼中尽是惊慌失措,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止吸江阳魂魄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