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画妖就是以图画所显现出的精灵,可以是卷画,也可以是壁画等。
赵三元内心感慨万千,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真想给江阳掐一掐八字,又是画皮鬼又是画妖的轮番伺候着,你小子真不枉来人世走一朝,得多大的桃花煞啊?
但赵三元和老刘都没有明说,因为证据还未确凿,现在只能证明柳娃儿是画皮鬼,却不能证明素儿真的是画妖。
“你从哪认识的素儿?”
“在我离开师门回到家的时候,素儿就已经在我家里了,爹娘说她是苏南老家的远房亲戚,因瘟疫肆虐导致她孤苦伶仃,特地来帝都投奔,爹娘劝我娶她过门,一来是素儿知书达理又贤淑良德,二来也是帮我冲冲喜,去去晦气,思考了一段时间后,我同意了。”
赵三元赶紧问道:“在那之后,你有没有找到过那副画卷?”
江阳略显尴尬,“呃....早就把它给忘了,如果不是聊到这,我都想不起来这件事....先生,难道那画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你小子就不想一想兵荒马乱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如何从苏南来到帝都?真以为外边都是善男信女了啊?
只要仔细想想不难看出其中的疑点。
老刘拍了拍脑门一脸无奈,除了当局者迷之外,素儿也提前做好了安排,做出瘟疫肆虐孤苦伶仃的既定事实,成亲时没来娘家人自是情理之中。
而且素儿又贤惠又孝顺,身世可怜还有亲戚的关系在,江阳一家被蒙在鼓里,算是情有可原。
赵三元再次问道:“之前我看你对素儿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是因为猜出她不是人了?还是说你后悔娶了她?”
“都有关系吧。”江阳眼中再次出现挣扎之情,“与她相识之后不久,莪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后来我好多次夜半梦醒时看到她身影飘忽,但很快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她安慰我说只是做梦罢了,单单是这样倒不至于我完全怀疑她,是成亲以来她从未怀上一儿半女,这些事结合下来后,我心中难免怀疑,奈何无论是看大夫还是暗地里找高人,都没发现任何异样,所以我又怕她,我又怜她,思来想去后不如对她冷淡些逼她出走....”
说到感情方面,江阳的话明显要多上不少,字里行间能清晰感受到他对素儿的感情。
可人就是复杂的动物,没办法非黑即白,他想断又舍不得断,他想留又忐忑仿徨,生怕妻子有问题影响全家性命。
赵三元摆了摆手,“素儿的事先说到这,你且说说跟柳娃儿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据我所知跟她睡一宿是天价中的天价,你哪来的闲钱?”
“啊?先生怎的知道我与柳娃儿的事....”
“废话,她骑你的时候老子从头看到尾。”
尴了个大尬,江阳也不敢问先生为啥爬墙跟,回答道:“她说我长得像她的父亲,有种亲切感,所以分文不取,每个月总会抽出几天功夫邀请我入丹彩楼。”
“老子不关心你是不是她野爹,老子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一个是落魄无人问津的武生,一个是炙手可热的花魁,你不主动,她难道还能去家里把你绑去不成?”
“那个....说来不怕先生笑话,其实是她长得很像我小师娘,跟她在一起,有种报复的快感。”
老刘乐得龇牙咧嘴。
心想你小子挺特么的会啊。
一个说对方长得像自己爸爸。
一个说对方长得像自己小师娘。
真就是王八绿豆看对眼了呗?
“等会!”
赵三元突然大喝开口。
长的像江阳的小师娘?
这句话仿佛如惊雷般在赵三元脑中炸响。
整个夜晚遭遇的事情左一棒子右一棒子的,看着隐隐有着关联,可越深入调查下去越是一团乱麻。
但江阳的这句话却将已知的情报神奇的串联到了一起。
赵三元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情报的拼图重新打乱再融合。
得到的猜测让他被惊出一身冷汗。
“错了!都错了!快回鸾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