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触,但被强迫的感觉终是不爽,要不咱们把话挑明了,就说小鬼子阴阳师咱们该杀一样会杀,不过别强迫,啥时候杀怎么杀是咱们自己的事。”
“你快拉屁倒吧!”老刘听到这番话后气的牙痒痒,“既然入了大青楼喝了壮行酒,你以为是一句两句能撇清的?里边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保证只要咱们把话挑明了,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说的都有道理。
被强迫肯定不愿意,但挑明了更不行。
要么当初不进大青楼不见张家父子,要么就得卖命,没道理可讲。
赵三元呼出口烟圈,淡淡道:“没那个必要,师父带咱们入关是为了躲风头,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杀阴阳师,无论怎样,活儿该干还是要干,何必泾渭分明?人张家可从来没亏待过咱们,要啥给啥各种绿灯,即使知道咱们秘密入关也没强迫回去,够意思了。”
哥几个表示赞同。
确实没有被强迫,还是一切照旧吧。
“刘哥!三元!前面太忙了!你们赶紧来帮帮啊!”
远处传来丁好好急迫的声音,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生意如此火爆,除了江阳和老沈外,就她一个跑趟帮忙的,肯定忙不过来,连沈采薇都一边当吉祥物一边给包药材了。
“走吧。”赵三元起身掐灭烟头,“既然少帅派人来恭贺,咱们躲着肯定失了礼数,大大方方的该干啥干啥。”
前堂内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大部分来捧场的官家子弟其实主要就是来捧场,买不买真的不重要,许多人见挤不进来都是放下钱直接走人,权当是买过了。
哥几个各司其职,赵三元站在柜台里给丁好好打下手。
这位姑娘自从脱离苦海后,时至今日都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即使在无数个深夜里奢望过活的有尊严,可最好的畅想也不过是被哪位大老爷看中赎身去做偏房,甚至只是个暖床的丫鬟,随时能被转赠,随时能被丢弃。
岂料几位刚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们给了她从不敢想象的生活。
她很迷茫又很无助,完全不懂该如何感谢大恩。
悲惨的是能做的,仅有会做的,也不过是用皮肉来报答。
她又嫌弃自己,掀起自己根本不配去玷污几位恩人,可除了这一条路,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前我在辽阳县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大哥,是窑子里管事的。”
赵三元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丁好好很是疑惑,但她没有打断,一边忙活着一边静静聆听,她喜欢赵三元的声音,更喜欢赵三元同她说话,心里暖洋洋的,听三天三夜都不会腻。
“他说过一句话我记忆犹新,干正经买卖能填饱肚子,谁愿意做这些烂事?有意思吧,这句话我记到今天,人生在世谁还没点难处?有身不由己,有被逼无奈,但既然有了新生活就别再屈辱的活,把腿闭紧了,除了你的爷们儿外别再张开,这样是对哥几个最好的报答,等找到能爱你敬你包容你的爷们儿,别忘了请咱们喝喜酒。”
话,说的挺糙,也很露骨。
可赵三元还是这么说了。
面子?
面子对一个曾经的风尘女子毫无意义。
她最需要的是善意的真诚。
丁好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好似轻轻嗯了一声,又好似没有回应,她小心翼翼的侧过些身去,不让赵三元看到泪水浸湿的纸包。
赵三元越是把尊敬她把她当人看,她内心越是自卑,即使拥有韶华妙龄,即使拥有让人艳羡的容颜,可她永远不敢去对着赵三元表露心意。
这辈子,就这样吧。
能遇见你已经是上苍垂怜。
又哪敢再过多奢求?
远处记账的吕秀才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的老康。
“哎哎!康哥康哥!”
“咋了?”
“三元属啥来着?我咋发现好多姑娘都稀罕他啊?”
“他?”老康哑然失笑道:“他属贾宝玉的,叫个女人就稀罕他,尤其是风尘女子,命格就这样,不然你以为师父为啥从小就练他?就是怕他以后在花丛里越陷越深。”
吕秀才欲哭无泪,可仔细想想形容还真挺贴切,确实跟贾宝玉似的谁都稀罕。
用行话来说叫做桃花煞,而且是最严重的那一种,也幸亏是有个好师父,不然早晚死女人肚皮上,毕竟没几个男人能扛得住漂亮姑娘们的倒贴,把握住了叫御女有方,把握不住直接头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