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得不怀疑起赵三元究竟去了哪。
“是么?那你现在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把他找回来,就说是我的意思,谁也不敢拦着。”
虎子被逼到了悬崖边。
帮赵三元打了这么久的掩护,已经够意思了,奈何乩手道士他真不好糊弄,即便是傻狍子到了这时候也该产生怀疑。
那么,虎子还有最后的备用方案。
他先是大喜过望又一脸埋怨的看向乩手道士身后,“兄弟你总算回来了,赶紧的,领导正安排工作呢。”
乩手道士自然而然的回头望去,就在此刻,虎子的眼中杀意蓬勃,右手已伸向后腰处。
之前警惕周围是否隔墙有耳绝非做做样子,他是真的好好观察过,打定主意如果事情败露就把乩手道士干掉再挖坑埋了。
可虎子的杀意又瞬间消失,恢复大聪明的智慧表情。
因为好巧不巧,赵三元从麦田里骂骂咧咧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蹭鞋底上的粑粑。
乩手道士看了看赵三元,又看了看虎子,最后放宽了心,认为自己是最近压力太大过于敏感了。
而赵三元正好撞见这俩人后,大脑瞬间进行了一场狂风暴雨,再看到虎子挤眉弄眼打眼色后,鬼精鬼精的赵三元便猜出个大概情况,避重就轻道:“领导有活儿安排?急不急?要不先等我把鞋上的粑粑蹭掉先?”
乩手道士摆了摆手,“去议事厅看看有什么纰漏没有,明天的具体工作问他。”
说罢他转身离去,危机算是暂时解除。
赵三元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了下去,“客套话不说了,回头我必须请你喝大酒,话说麦田里的粑粑都是你拉的?”
虽然乩手道士对虎子的怀疑消失,但赵三元对他的怀疑开始成倍增长。
原来的一些所作所为就充满了迷惑,况且谁拉粑粑的位置能暗合术数阴阳全都在点上?哪怕是吕祖活过来也不可能阴差阳错下做到吧?肯定是故意为之才对。
那么如果是故意为之,虎子的成分就太复杂了,绝非表现的这般憨憨,而且必须要重新审视一切了。
他到底是谁?
身份是什么?
为啥要进入石门分坛?
任劳任怨帮自己打圆场的真实目的为何?
虎子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你知道我胃肠不好,说拉就得拉啊,根本来不及去茅房,只能就近凑合了。”
赵三元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没必要再去说,甭管虎子目的为何,至少能证明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一贯道做的恶事海了去了,能没几个仇家?所以暂时先别刨根问底,正事要紧。
“行吧,麻烦你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你先好好歇着,议事厅里边我去忙活。”
支开虎子后,赵三元低调进入议事厅内,里边的布置有多豪华就不用多说了,反正大雄宝殿一比都像窑洞般寒酸。
换个角度去想,昭示着此次密会的规格有多高。
两个三才,三个点传师加九个分坛主,实力极为强劲,想当初高首被埋伏阴了一波,所面对的强敌是差不多的规格,最后若不是哥几个和兔子及时赶到,老高他必死无疑,那可是大重九的朱雀老阳。
后来对上作为点传师的窦海时,那瘪犊子浑身重伤都差点反杀,即便这几年自己成长了不少,但真要碰到个状态全盛的点传师,谁胜谁负真不一定,更何况还有两个三才。
诚然,师父绝对更强,可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总比真刀真枪来的轻松。
所以赵三元的办法非常简单粗暴。
他从怀里掏出军用级的炸药和几枚手雷,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时,悄悄的黏在檀木椅子下面。
几年下来赵三元是看透了,这年头啥玩意儿都没有爆炸来的痛快,任你三头六臂都没用。
只待时机成熟,全都轰上天屁股炸开花。
“藏啥好东西呢?”
耳边一声疑问,给赵三元吓的差点没把手雷拉坏给拽开。
回头看去,发现虎子不知道啥时候凑到了身边,一脸疑惑,“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吃独食啊?太不够意思了。”
赵三元翻了翻白眼。
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吃独食?
你全家都吃独食!
真想把手雷塞你嘴巴里!
“饿了是吧?走走走,咱们先吃饭去,这里我都检查完了,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