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小赵同学哪能听明白?但听不明白没关系,能记住就好,因为以后的生活会让你明白。
接下来什么都不用管,离事发地越远越好,之后瓦尔特会背靠东正对大英安立甘教会总部施压。
他相信瓦尔特一定会妥善安葬那些可怜的孩子,这份情,恐怕要用很多年去还。
希望彼此能尽快在南京重逢,到时候顺便去传说中的十里洋场,好好安排一波。
咣当——
摩托车撞烂了篱笆墙。
原来是过了晌午后,赵三元吭哧瘪肚的回到了十里堡。
这年头没有疲劳驾驶这一说,否则12分真不够他扣的。
要问小赵同学有多疲累?
他甚至撞倒篱笆墙都没啥感觉,练成了边骑摩托边打呼噜的神技能,看懵了村口老头老太太,以为是某种新式街头杂耍。
万幸,两双温暖的手扶住了摩托。
依稀间,赵三元听到了老刘和秀才的声音,只是眼皮实在太沉太沉,又听到了兄弟声音后,心中彻底放松下来,鼾声如雷,短时间内天塌下来都无所谓了,补觉最重要。
“找到了么?”
“没有,伱看看小栓子身上有没。”
“找不到。”
“他还是用了啊.”
“也幸亏他用了,能把三元逼到施展劾召万神的局面一定很危险,如果刘哥你没给他那副画卷,后果不堪设想。”
哥俩一个抱小栓子,一个背赵三元,都难以想象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从老康那里得知,三元已经初步掌握了三皇剑,哪怕只是刚刚入门,也不是寻常人能应付的,再加上出其不意,再厉害的异人高手都有可能翻船。
然而老弟还是用了劾召万神。
真的没道理啊,那孔霞是个啥档次?犯得着大炮轰狗屎?
但不管怎样,十二个时辰内老弟护着小栓子齐胳膊齐腿的回来,已经算天大的好事,有啥话等老弟和孩子醒了再问不迟。
“对了刘哥,你别忘了老爷子说的话。”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老刘大大咧咧,示意都是小事,实则事真的不小。
在药王谷之后老刘的左耳听力时好时坏,而昨夜搬五营神将阵后,左耳的听力又下降许多,再也不是时好时坏,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有可能恢复,如果再勉强施术,就会对耳朵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这并非老刘学艺不精,实话讲他压根儿就没拜过师,是他自己自学成才。
固然是老刘他天生是这块材料,但说到底他的基础并不牢靠,尤其是在遇到那位高人指点后,所学妙法厉害是厉害,问题是没有支撑施展的根基。
举个例子,不修丹学还想出阳神的,就算能出得去,没有外力帮衬也回不来,所以老刘的很多办法是在透支身体,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想想就知道不是好事儿,身体上出现的反应就是在示警,老天警告你别玩脱了,否则后果自负。
这种后果适用于任何人任何领域,你再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只要玩脱了一样会受到惩罚,旁门左道的邪教徒更是如此,好比说广阳子,表面上鹤发童颜,殊不知为了修炼术法付出怎样的代价,脖子以下全是业力的反噬,但他不光膀子你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还以为是个能算出你明天便不便秘的大师。
相较于里子,面子更好包装,形式主义虽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确实能忽悠傻子,高手穿人字拖沙滩裤给人号脉没几个信的,骗子穿白大褂带两寸厚眼镜片子给人号脉显然信的更多。
话又说回来,莫闻山是何等人物?昨夜他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劝告小刘类似五营神将、七星封棺的术法尽量别用,以现在的程度,假以时日是可以让身体恢复的,真要透支的太厉害,神仙都救不回来。
这话是当着康木昂和吕秀才面说的,就是让小辈们知道利害。
以老刘的‘怂批’性格,能不知道后果?
他清楚。
比谁都清楚。
他更清楚以自己的能耐就不配蹚这股浑水。
说出马行,说出黑也行,本事吧有不少,压箱底的肯定有,可跟另外哥仨相比是真不够看。
没办法。
被逼到这份上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况且兄弟之间的情义比天高比海深,说归说闹归闹,老刘他比谁都骚,真到了要劲儿的时候,他同样甘愿燃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