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动作都齐刷刷,他妈的就诡异到离谱。
“呦呵,大喜的日子也不请我们喝杯喜酒?不喝就不喝吧,你越拖越大的窟窿是不是得堵一堵?”为首的男人拿起账本看了看,随即喜笑颜开,“呦呵,还真没少收,勉强够还上利息的了。”
周士敬赶忙上前赔笑说好话,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样子,这让赵三元微微皱起了眉头,谁家在大喜的日子来要账?怎么着也得避开婚丧嫁娶吧,不怕生孩子没腚眼?
但这种事情在炎黄大地上随处可见,越是民不聊生,放印子的就越多,不需要生产,只需要等钱生钱就行了,前提是要捆绑着暴力和血腥。
被高利贷压垮的家庭数之不尽,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问,就不能不借高利贷?
答案很残酷,当饥饿能导致以百万计的平民死亡时,想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借钱,即使是饮鸩止渴,至少能先不被饿死。
赵三元不清楚老周头借钱干啥,但这种老学究都是有点风骨的,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愿意张嘴。
之后听双方的谈话,直到为首的壮汉外号牛四,好嘛,牛家人总算是漏了面,附和对土豪劣绅家恶仆的刻板印象。
砰——
或许是没唠明白,也可能是那句话刺激到了牛四,他一把推倒了周士敬,冷笑着破口大骂:“给你面子叫你声周叔,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糟老头子,都民国了,还摆你家祖上阔气的谱?别忘了是你欠钱,不是老子欠钱。”
说话间,他沾满泥巴的鞋底踩向了周士敬,村民们个个敢怒不敢言,连个屁也不敢放,丝毫没有之前吓唬赵三元几人的架势。
但下一刻牛四就被赵三元一把扯到旁边,护在周士敬的身前,“有事说说事,别欺人太甚。”
牛四被几个手下扶起,高声道:“伱谁啊你?他欠钱我要账,天经地义,再说我们是有操守的好不好?是拖了太久没办法才来。”
“呵,放印子的还他妈讲职业操守,跟说袁大脑袋精忠报国一样可笑,不管是不是欠账,今天都给老子滚蛋。”
面对这么硬气的年轻人,牛四显然不想低头,也没道理低头,可他态度很快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撂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狠话便离开,因为他看到赵三元刻意撩起的小褂,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突如其来的危机因赵三元的挺身而出暂时化解,周士敬和严松都上来连连道谢,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还算不错的气氛也没剩多少,宴席很快散去。
等哥几个刚出周家大门,顿时大雨倾盆,等回到严家的时候,外面阴云盖顶电闪雷鸣。
就这鬼天气,调查什么的别想了,只能老老实实待着。
“两家人是真有先见之明,要是迎亲回严家,那都得浇透了,留在周家洞房也挺好。”老刘烘烤着外衣,刚才他出去给驴盖草席被浇成了落汤鸡,爆炸头乱糟糟的贴在头皮上。
莫闻山估计是喝多了,回来后倒头就睡,惬意的很,其余几个谁也睡不着,都各自打发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被推开,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人。
周士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