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村民已自行散去,闹哄哄的还是乱作一团。
少年分开人群,向家中走去,对他人的质疑置若未闻。
韩长生向众人抱拳一拜,扭头追儿子而去。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自会消散,随后几天才发现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首先户部尚书:靳文虎修书一封,寄于村长,要其重点栽培少年,不惜一切代价。不日就要返乡亲自考校教导。
人皇更是亲赐“人中龙凤”牌匾,快马加鞭送往韩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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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大地沸沸扬扬,热度超乎了想象。要知道自从文圣随首任人皇飞升天界之后,文圣一脉与人皇一脉交情每况愈下。实在难堪大用之才,不能为人皇分忧。再大的香火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磨殆尽。当年首任人皇可是尊称文圣:亚父。文圣一脉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祖辈庇荫终不能长久,一朝天子一朝臣。生活是现实的,时光也不会为无用之辈停留,残酷也真实。
夏去秋来,暑期即将过去。学堂学子也迎来了入学,盛世学文,乱世习武,自古如此。当今九洲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孩子的教育问题是家庭的头等大事。家家户户以子孙入进士第为荣,普通百姓可为孩子读书识字修习文章砸锅卖铁在所不惜。
神州大地,书声琅琅,此起彼伏读书郎,欢天喜地入学堂,学得好文章,卖于帝王乡。
开堂前几日,韩长生带领儿子拜访了学堂院主一家。受到了空前接待,院主带领学堂一众夫子先生,出门礼迎,称得上扫榻相迎。给了韩青极大的重视,韩长生自知自己修道之人不受人重视,也就不自讨没趣,把推荐信交于儿子,让其自己应付处理。
少年倒不因此表现的倨傲失礼,表现的中规中矩,不卑不亢,有问有答,得到院主夫子先生一致肯定赞许。
转学事宜进行的异常顺利,一群当世大儒对少年进行了一番勉励,叮嘱。少年告退而去……
“观其行听其言,少年中规中矩,算是可造之材,以观后效吧。”
“院主盖棺定论,其他人并无异议。”
在一日黄昏中,经过几日的修缮,这个家至少表面已经焕然一新。
新鲜的事物可以使人心情美丽,韩青难得露出了笑颜。刚进门时就有一走了之的冲动,现在才有了点家的感受。
生活渐渐进入了正轨,该购置的物品,母亲王霞亲手采办完成。家里摆放的井然有序,一切有条不紊,足可见母亲持家有道。
其实少年最担心的是能不能融入这个新家,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正在逐步接受这一切。不过陌生感,生活习惯的磨合,都需要日久见人心。突然的转变,不是一句简单的日久见人心可以轻松概括。
清晨秋风习习,少年埋头对付碗中的白粥,碟里的咸菜。完全没注意到父亲的靠近,少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苦干。内心却有点狐疑:父亲一副迟疑的样子,欲言又止。经过几天的相处,父亲的性子少年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快言快语,稳重不足,不像有事吞吞吐吐的人。
眼看父亲没有开口的意思,少年也不急于开口。你想说时,自然会开口。少年笃定会如此。
不一会果然韩长生首先忍不住了。
坐在少年身边:那个儿子,父亲遇到了一些事情不知如何向你开口。
少年这次端正了态度正襟危坐,目光直视着父亲,等待下文。
韩长生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尽头,脱口而出,为父接到师门飞剑传书,命我速回师门报道,我负责的外门发生突发状况。
韩长生内心其实极度抗拒,内心断然不愿离开。刚刚团聚没几日,又要再次分离。奈何师命难违,不得不为之。
“不过你放心,此次只有我一人前往,你母亲还是留在家陪你。”韩长生紧张的赶紧补充道。
韩长生紧张的看着少年,就怕不同意生气。
“少年平静的看着父亲道:去呗,我还能拦住你不成。”
“不生气?”
韩长生问道。
父亲你只管前往处理事宜,我也想清楚了。既然同意跟你们回来,我已做好心理准备。长久跟你们一起生活得准备,你们突然间再次离开的准备。这些年我已习惯没有你们的日子,独来独往挺好。外公外婆待我视同己出,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不满的。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也要试着理解。
韩长生咬紧牙关,突然有些伤感。
这些年没有一天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