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城眼中造化炉竟然像雪水一样正在融化消逝?这是滔天大事件,圣物在人力的作用下即将消融?
这么明显的变化,就连毫无修为在身的韩青也发现了异常,他虽然感知不深,但这些变化肉眼已可观。
虽是在封锁空间之中,已有天地倾覆气象,仙阶灵物极难炼制,任何一件成型都需要机缘巧合,否则如何称得上稀世珍宝?
如今伴随张天师无尽岁月的龙虎仙门镇门之宝,竟然要消逝这世间,怎能不引起天地异象。
封锁空间中突然之间阴风怒号,天哭的声音回荡四周,血雨倾盆,仿佛连老天也为其拗哭,挪移时空都隔绝不了这漫天气象。
西南九洲与莽族的边境九天之上狂风大作,血雨腥风肆虐,天空猩红一片,血红的渗人,血红的宛如人间炼狱,令天地失色,搅动漫天动静。
天地同悲,共同为世间少了一件圣物拗哭。
这一刻宛如奏响了哀乐,造化炉自身也传来了解体前的嘶鸣。
诡异,敖魔天不知运用了什么秘法,竟能引动的仙阶圣物解体,着实可怕的厉害。
亲眼目睹造化炉由盛转衰,黑衣童子老迈如老翁的脸庞上终于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他仿佛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亲眼得见快意至极。
圣物有灵,自然不甘永远陨落,但黑衣童子的诡异功法确实非同凡响,纵是自身拥有极大战力的圣物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解体,凄厉的嘶鸣声仿佛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大势已去,葡萄老祖停止了利用功法阻拦的想法,颓然坐地老泪纵横,“先祖在上,晚辈有愧啊……”
葡萄老祖手伸着面向已经碎若瓷器的造化炉双手颤抖,他嘴唇颤抖,似乎难以置信造化炉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毁了。
这令他难以接受,瓢泼的血雨,彰显的这一幕更加凄凉。
天地异象,凄厉的天哭声传遍四野。
在一片群山峻岭之间,一群走兽正在悠哉的啃食着刚刚捕获的猎物,森然的獠牙闪动着耀眼的寒光,血盆大口张开时,一些碎肉残渣夹杂在长长尖锐的牙齿里,显得那样残忍血腥。
但这一刻它们几乎同时抬头望向某处,身体上露出仿佛遇到天敌般的恐慌,前肢跪伏在地,做出臣服状瑟瑟发抖。
而在另一片三面环山的丘陵地貌易守难攻处,山坳中间有一大片平原。
这里旌旗招展、营帐绵延数十里,无穷无尽的杀气冲破云霄,一股铁血的味道充斥其间。
在这密密麻麻万千营帐之中,有一个营帐被拱卫在中央。
这个营帐与众不同,它在所有营帐之中宛若鹤立鸡群一般,因为只有它是金色打造的,并且有其他十个大小。
那么结果不言而喻,在军营之中拥有如此气象的只有帅帐了。
几乎在天地异象出现那一刻,在这个大帐之中,一个大刀阔斧坐在首位上手捧兵书的中年络腮胡男子抬起了头。
他国字脸,长的极有威严,身上毫无气势,络腮胡显得他整个人有些粗犷。
眸光温和,就仿佛一个熟读兵书的怪异读书人一样。但是在他刚才抬头那一刻,下首一位厚重盔甲在身的鱼跃境将军,却是吓的一抖,差点将手中的酒皿打翻在地。
足可见他的威势厚重,他只是看了一眼仿佛就已成竹在胸,口中轻轻呢喃以手下听不到的声音说道:“造化炉陨么?”
此人仿佛具有滔天的威势,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好像有他在的地方,万兽俯首群山寂静。
在远离边境的莽族辖境的中央地带,同样有一座建造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宫殿的一座金色大殿上,这一日同样有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人望向了边境方向。
虽然距离千万里远,但她的目光仿佛就是可以看穿一切,眸中变化不断……
造化炉一解体,敖魔天的身影终于再次显露在世间,只是时隔多年终于解脱的黑衣童子,不仅没有因为逃脱牢笼的欣喜,反而面色悲拗阴沉。
脸色难看的可怕,似乎要择人而噬一样,冷冷的注视着面前阻拦自己的三人,仿佛在看气人一样。
紧随其后重现世间的是两团朦胧之光,虚弱的宛若随时会摇摇欲坠一样,黯淡的可怕。
正是真身被消融一空的乾坤境与文山书海。
此时他们只是一团光组成,似乎随时都要熄灭,明灭不定。
脱离了束缚之后,他们跳脱了许多,左突右冲似乎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