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人走到驿站门前时,其中一位驿卒已经从后院的马厩中拉出了一匹膘肥体硕的骏马。
那驿丞也是一个练家子,轻而易举地跨上马背,握着缰绳,马不停蹄地朝着另一条大路跑去。
而在另一条大道之上,范文继策马与祝旭平并驰,问道:“师兄,刚才说的功法到底是什么,能不能传授给师弟?”
“师弟,并非师兄不给,只是此法有伤天和,宗门法规不容。要不然我也不会将其闲置一旁,不去修行。”
“眼下我可只能看师兄的了,要是以正常修行之法,循序渐进,这辈子哪还有筑基的可能,还望师兄教我。”
“不妥不妥,此法要是让执法殿知晓了,你我两人都难逃干系。”祝旭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一不小心失手将其掉在了地上。
范文继伸手一抓,将其摄到手中,笑道:“多谢师兄。”
“说什么谢,这玉简是你在地上捡到的,此事可与老夫没有半点关系。”祝旭平连声说道。
“师弟明白。”范文继说道,而后将分出一缕神识,沉入玉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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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数息时间,他脸色大变,紧紧地攥着玉简,神色上起来颇为犹豫,开口问道:“师兄,想要修成这《五行血凝法》虽然只有三层,但第一层就至少需要五百个童男童女,想要完全炼成,这未免也……”
“师弟说什么,师兄可都不明白。”祝旭平神色如常地说道,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
闻言,范文继默然无声,抓着玉简久久不放,到了最后才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见鱼儿上钩了,祝旭平心中冷笑了一声。
……
……
过了两三个时辰,夜色昏沉。
在另一边,那个驿丞在一座巍峨大气的府邸前翻身下马,他持着玉牌对着府门前的奴仆,高声说道:“弟子祝元东奉老太爷之命,前来拜见族长。”
门前众人一看到玉牌,不敢阻拦,打开了正门,将其迎了进去。
而外院的老管事闻声也跑了过来,身后两个青衣小厮提着灯笼跟了过来。
“确实是老太爷的贴身玉牌,不过族长现在应该已经去了后院,你去通知后院的嬷嬷,让她前去禀告。”此人借着灯光看清了玉牌后,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厮。
这府上内院,他们这些男子是不能贸然入内的,只能先禀告后院的管事嬷嬷,由她前去通禀,这是规矩。
不管是管事,还是小厮,只要是男子之身。要是没有得到府中主人的允许,私自到了后院,轻则挨上十杖,重则直接抬到乱葬岗喂野狗。
而后那老管事对着驿丞说道:“你随我到花厅,族长等会儿就过来。”
“是。”祝元东可不敢在这里有半点放肆。
眼前这位老管事虽然只是仆人,但就算是此地的七品县令也不敢在他面前托大,好好生客气地叫上一声老哥,更不用说这不入品未入流的驿丞身份了。
而在后院中,那祝家族长刚上了新纳的第二十房小妾的床,还没完事,就听到门口传来的几声敲门声,怒道:“什么事?”
“族长,前院有一个年轻人手持着老太爷的贴身玉牌过来,眼下正在花厅等候。”一个妇人在门前回话。
闻言,那族长也顾不得什么,二话不说抽身而出,三两下就穿好了衣衫,朝着前院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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