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载一听此话,一手轻捏着美人小小的脸颊,捉弄了起来,戏声笑道:“子琴眼中怎就只有一个小哥,那我呢?”
“你啊,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一大把年纪放在世俗里都能当祖父了,还觉得自己小,也忒不害臊了,奴家都替你脸红。”袁子琴嗤声笑道。
这美人外披透明罗纱裙装,内里若隐若现,乍一看衣料色彩缤纷,与那雪白更为映衬。此外这位合欢宗的道友也放得开,有种呼之欲出的坦荡胸襟。
曹魏见这两人这般郎情妾意的模样,便已然明白鲁载也是这舒春园的常客。
不过他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看着对方浑身焕发着一股恍若天成的娇媚之意,不禁咽了下口水,而后端起杯茶,抿了一口后,缓声说道:
“鲁道友是小还是大,想必子琴道友最是清楚不过了,此次可要好好把握把握,到时候也给我说一说。”
此人一听,面如春水带笑地说道:
“道友模样长得倒是正儿八经的,可这一听也是个酷爱寻欢作乐的浪子,不知眼下可已婚配了,不如我介绍几位姐妹给你,看合不合眼缘,她们可都是好女孩。”
而后她脆声喊道:“姐妹们,还不快一点,要不然两个我可都带走了,没得吃也别怪姐姐不分润。”
“来了,能让师姐这般急不可耐的,定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子。”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燕语莺啼之声。
只不过仍不见佳人身影,但能隐约听到众人在打闹着,其中有人轻哼着,哎哟着,嬉嬉闹闹个不停。
又过了十余息工夫,只见一人似香风一般跑了进来,一边还将落肩的纱衣挽了起来,而后轻喘着气,跑到那袁子琴面前,急声说道:“师姐,我可是来得最早。”
而曹魏见了来人,打量了一眼,顿觉得极为眼熟,这位美人看起来年岁并不大,正值双十年华模样,满头青丝仅一一根素雅的碧玉花卉纹簪定着,面色微红,好似初夏风起半绽的粉莲。
随后一想,这才回忆起了近两个月前,曾遇到的那合欢宗修士中,正好有此人在。
只不过那时双方鏖战不休,这些修士仗着人多势众以车轮战对阵曹魏一个,他正值独木难支危急之际,因而倒也没有多瞧,只要有人胆敢上前叫阵应战,他便看也不看地接了下来。
而此人正是最讲义气的一个,没经过人事,竟还敢率先舍身为宗门其他姐妹强出头,实在不知人间险恶。
虽然如此,但曹魏可半点都不相让,诸般手段尽出,只打得对方青丝散乱,目露惊恐之色,口中直呼着救命,待有人相替后,急忙抽身急退,偃旗息鼓,稍作休整以图再战。
直至过了许久,此人才缓过气,又不知死活地上前叫嚣。
只是这时曹魏已苦战几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任凭对方嘲弄。
如今在此地巧合再遇,他可算是能报了旧怨了。
“道友,可还认得我不?”
闻言,这位美人才转头循声看去,一见了曹魏不禁脸色惨白了起来。
她眼珠子一转,强装镇定地说道:“原来是曹道友啊,小妹突然想起了还有些急事。”
话语未落,便想转身逃离此地。
只不过那在鲁载怀中的袁子琴却已一把将其拉住,嗤笑道:“原来云芝你与曹道友还是对故人啊,那还走什么?”
说着,她就用力一推,这美人便凌空倒飞了起来,下一刻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
见此,向来是怜花惜玉的曹魏哪能坐视不管,只在原座位上留下了一道虚影,整个人便移形换影地出现在了此人身后,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在怀中的左云芝惊呼了一声,朝着那袁子琴伸出了手,满脸幽怨地说道:“师姐,这次你可要害苦我了。小妹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袁子琴噗嗤地笑了一声,团扇半掩地说道:“你这小蹄子要是不想,怕早就跑了,何必还留在这儿舍不得离去。曹道友,那你今儿可要努力一些,就她多死上几回,也省得化作厉鬼回来寻我报仇。”
“子琴道友有令,在下敢不从命?”曹魏朗声说道。
而后他俯首看着怀中的美人,笑道:“乘凫舟兮为水嬉,临芳洲兮拔云芝,果真是人美,这名字也美。子琴道友,不知此处可有秀湖小舟,若有曹某欲邀云芝道友同游,正好应其芳名。”
“曹道友果真是个风流人物,只是可惜此城乃是偏僻之地,可修建不了园林湖院以供游玩。道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