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怎么样了,此行出去是遇上了谁?”严真人问道。
“天魔门五魔将之一的沧怒,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出其不意打伤了我,但也中了范师叔一记乾雷子,没有养个十年八载的时间,可没那么容易痊愈!”魏无咎缓声说道。
照理说他本是霞光真君的记名弟子,不该称呼宗门中其他金丹真人为师叔。
不过不管是眼前这位严真人,还是那范师叔,这些金丹修士都是宗门中的老一辈,除了宗门中云海与霞光两位元婴老祖外,其他修士在他们前面都只能算是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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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在魏无咎拜入青霞宗时,这些人早已是结丹多年的真人,眼下不是金丹中期,就是金丹后期。
而当他成为筑基修士后,便对这些真人以师叔相称,那么多年延续下来,这种称呼也习惯了,便没有改过来。
“天魔门的苍怒,区区一个小辈竟能在我们南疆地界这般嚣张跋扈?我说你们这些后辈就不能努力努力,不说早点再出一个元婴修士,但起码也得到金丹后期境界吧。行仙呢,他有没有和你这边联系过,这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放不下一个幽阴?你也是,想要追求雪竹,那就大胆一些,拿出镇杀邪修的那份魄力来,怎么你们执法殿前后两个殿主都是一模一样,在感情这种事情上拖泥带水?老夫真替你们羞得慌!”严真人一副怒气不争的模样说道。
眼下青霞宗各殿之中,以执法殿的魏无咎与丹殿的雪竹最为年轻,两人不过三百余岁。
而执法殿两位时常在外副殿主年纪要大一些,在四百来岁。
至于器殿的云州、符殿的左丘则年长一些,在五百余岁左右。而掌门明由真人、阵殿的方游真人,还有夔烈这位大妖则是六百岁出头。
剩下的外务殿、藏经阁、育英山等所在之地的金丹修士,则都是一些如这位严真人一般的年纪老迈修士。
当然还有一些老牌金丹真人无心掺和这些宗门事务,他们这些人已没有结婴的可能,因而平日里除非宗门有要事召唤,要不然就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琴弹饮酒赏花。
有时候青霞宗某些炼气弟子偶遇见的一些中年或是老者模样的修士,其中就指不定是某个老牌金丹修士。
“严师叔,您老人家这辈子好像也没有经历过感情吧?”魏无咎无奈地回了一声。
闻言,严真人瞪着对方一眼,冷哼一声后,而后颇为自得地说道:
“吾辈乘风御剑天地间,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何须叹那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如此洒脱不羁,方为真仙人。这种事情,你这种俗人是永远不会明白。不过老夫也可给你指点指点,想要拿下雪竹那小女娃,其实很简单,老夫布个五行颠倒大阵,你把她叫出来引入其中,然后老夫布阵将你们两个困在里面。你想一想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干柴烈火,过个几年时间指不定出来后,就是携家带口了。”
一听此话,魏无咎忍不住捂嘴轻咳了几声。
“你咳什么咳,伤势加重了?怎么样,只要你找个借口将雪竹引出去,老夫这就去那雪峰镜湖四周布下五行颠倒大阵。你放心,那小女娃不精通阵法,绝对看不出半点端倪的。然后你们就可以那个这个了。”严真人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严师叔,慎言!”魏无咎飞快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不过雪竹,老夫为你试探过了,这家伙人倒是不错。”严真人冷哼了一声。
话语落下,在这山巅之上,忽生出了点点晶莹的冰晶,而后汇聚在一处,化成了个人形,现出了一位黄衫女修。
雪竹仙子缓步走了过去,瞥了一眼严真人,轻道:“魏师兄,往后少和一些老不修的家伙在一起,免得被带坏了。”
闻言,严真人哀叹了一声,摇头说道:
“你还是那小不点的时候长得可爱嘴也甜,现在张口闭口都是老不修,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长辈也不孝敬了,老夫这心里啊,难受得很啊!”
“严师叔,能不能正常一些,怎么岁数越大,就越来越不正经了?”雪竹颇为无奈地说道。
对这个老家伙,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毕竟辈分上差了对方一辈,实力上又远不如对方,眼下说又说不过。
“怎么叫不正经了,你丹殿近来不是出了个真传吗?经老夫指点,眼下可就在我那青藤涧闭关中,等他出关之后,定有长进。那小子人长得虽然不如老夫年轻时候那般丰神如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