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何在?”柳烟缓声说道。
一股磅礴的妖气在周身涌动,众人不敢直视其,皆俯首。
“回前辈,在此储物袋中。”谢从善解下了腰间的一个储物袋,双手呈奉上去。
柳烟伸手接过,分出神念探入其中,确认尸身完好,脸上那清冷之色方才稍缓了几分。
刚想开口之时,它忽然之间化作了一阵阴风,消失在原地。
而在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手持着拂尘的白发老者。
“弟子拜见师尊。”韩约微微欠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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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应之拜见掌门师叔。”
“安鹏拜见掌门师叔。”
“苏绍玉拜见掌门师叔。”
那管事与两位常服三人躬身说道。
“晚辈青霞宗弟子谢从善、宋宾拜见应晨真人。”谢从善与宋宾也拱手行礼。
然而应晨子只是虚扶了一袖,并没有搭理这些筑基后辈。
他抬首望去,将手中的拂尘一挥,而后传音笑道:
“听闻在九年前,青霞宗与合欢宗四位真君围剿丰山鬼君时,在霞光真君身边还跟着一位善御鬼物的大妖,应该是道友吧?贫道应晨子,敢问道友名讳?”
“妾身柳烟见过应晨道友。道友遁法果真高绝非常,若不是故意暴露气息,妾身可断然发觉不了。不知道友此次亲自前来,所为何事?”柳烟笑问道。
刚才随着对方的那轻微动作,眼下在它方圆百余丈内早已布满了一条条细不可见的丝线,犹如一张巨网般截断了所有的退路。
“贫道接到我这不肖弟子的传讯,恰好人就在附近,顺路过来一趟。”应晨子缓声说道。
闻言,柳烟从半空中飘然落下,笑道:“道友可是云浮宗掌门,可谓是日理万机,又哪有这般闲暇?”
“原本老夫以为道友乃是霞光真君座下灵兽,竟不想真正的主人原来是曹道友。有此美人相伴,曹道友艳福匪浅,真是羡煞旁人。”应晨子打量了对方一眼,不禁抚须朗声笑道。
“老不正经的!”柳烟轻哼了一声。
一听此话,应晨子摇了摇头,随即便收起了法术神通,缓声说道:“对于曹道友爱子遭逢不测,老夫深感歉意!”
而后他转头吩咐道:“你这劣徒,即日启程与柳道友前去太灵山,替老夫上三炷香。”
“不必了。道友的心意,婢子替主人心领了。”柳烟毫不犹豫地拒绝。
毕竟除了五服之内的一众亲朋好友,可没有修士替凡人上香送终的先例。
这等先例一开,还以为是青霞宗以势压人,如若不然区区一位金丹初期的凡人子嗣为何还要一方掌门徒弟代为赔罪?
而如此一来,反倒是主人没了道理,在金丹、元婴修士这一圈子当中损了名声。
而听了柳烟的回应,应晨子开口说道:“如此便多谢道友了,等曹道友处理完爱子后事,三个月后老夫再带劣徒上门拜访。”
“此事妾身自会禀告主人。”柳烟颔首说道。
“劳烦道友了。”应晨子缓声说道。
“那妾身便带弟子先且回宗了。”
一说完,柳烟摇身化作一阵蒙蒙阴风,将谢从善与宋宾两人,还有那炼气散修一并卷走,消失在原地。
应晨子则目送着对方远去。
直至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了一抹疑色,心中暗自思量道:
“眼下曹魏座下除了那具疑似夜叉的金丹期炼尸外,还多了一条蛇妖,区区百余年时间,此人竟有这般积累,着实出乎意料!只是为何?这些年所收集的消息来推测,以曹魏此人的性情不应该会为了一个凡人子嗣而这般大动干戈,竟连柳烟这条妖蛇都暴露出来。难不成实际上他对于血脉后辈不像显露在外的那般态度?看来此前所推测的东西着实有些不准,要重新构建此人的行事风格了。”
一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又是一桩麻烦事!”
“师尊为何叹气,此事难不成那么棘手?”韩约问道。
闻言,应晨子摇了下头:“无需担忧,三个月后你随老夫前去太灵山一趟。你等且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者以门规论处!”
“弟子遵命。”韩约等四位筑基修士纷纷拱手说道。
话语一落,应晨子便化作了一阵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约扫视了下其他三位同门筑基,沉声说道:“我们回岛,今日之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