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曹魏面露思量之色,沉默不语。
过了足足十余息后,他方才叹了一声:“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既然白云兄已表明了心迹,想必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那我也不能没有半点表示了。云弟,伱我从此便在一起了,相守一生不必在意世俗他人眼光。”
闻言,白云眉头微皱,轻摇了下头:“曹兄,一日不见,你这恶心人的功夫,怎就又精进不少了?”
“真情实意啊
,云弟!”曹魏面露揶揄之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告辞!”白云拱手说道。
言罢,那以无念心相所化的念头赫然消散。
见此,曹魏不急不缓地说道:“白云兄,你这脸皮怎变薄了那么多?可叫为兄好生不适应啊!”
过了数息,四方仍无半点回应传来。
这时曹魏方才轻摇了下头,背后双肋下句芒青金翅一展,周身云雾翻腾。
只见下一刻,他整个人已在了百余里开外,犹如遁行了十数次,一口气飞出了两千余里。
而在其经过的途中,在下方百莽山脉的某座坊市小院里,白云正侧坐在了锦榻边上,落笔在美人白皙光滑的身上,正写到了‘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只是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这笔锋却不受控制地朝上而去,一道墨痕越过了峰峦,直接涂抹了他先前所写的大半行字。
见此,白云干脆地松开了笔,只是这笔却没有倒下,反倒是自行写下了:“白云兄,好雅致啊!”
落笔之后,那毛笔便落在了山峰形状的笔架之上。
而那看似不过刚刚及笄的女子轻哼了一声,闭着双眼不敢去看白云。
只不过从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微红的双颊,可见对方心情并不平静!
一见此景,白云俯下身去,在对方耳边轻道:“施主这一声轻吟啊,可真把小僧的魂都给勾去,差点魂消魄散了,实属是罪孽深重啊。如今若不能开解,只怕小僧今后心魔丛生,再难以静心修行了!”
“魏郞,那……那要怎么办?”美人担忧道。
“解铃仍需系铃人!”化名为曹魏的白云轻笑了一声。
只不过对此,曹魏并不知道有个酒肉和尚,正冒着他名号在拈惹草。
而那美人一听,娇羞地点了下头,一双玉臂轻搂住了白云。
……
……
许久之后,直至翌日清晨,院外树木青草叶上露水点点滴滴,仍未凝干。
而白云早已抽身而起,披上了袈裟,在那锦榻边上留了个储物袋,还有一封书信。
这书信笔记是模仿曹魏所写,言明了自己有急事先走一步,日后在青霞宗太灵山脉再续前缘,而储物袋的灵石则是作为路上盘缠。
做完此事,他不急不缓地离去。
山林之中,白云暗思道:“曹魏此等遁法不像是《微垣聆风之法,那是青阳氏族的遁行之法吗?”
一想到此处,他眼眸暗沉,思量道:“曹兄啊,你这般步量南疆,重旅旧地,静气凝神,除了与灵衍大修士相见外,想必是要准备开始结婴了吧?如今又如此不加掩饰遁法,到底又在算计着我什么?”
思量了许久后,他轻摇了下头:“算了,事关氏族之事,我还是不要掺和了!如今也只能恶心恶心他一下了。”
……
……
数月之后。
一艘白玉飞舟,从太灵山脉启程,朝着西域疾驰而去。
在太灵山巅处的一座石亭内,曹魏正闭目抚琴,琴声悠扬,回响于山间,一头小兽嗷嗷回应着。
过了片刻后,他双手十指轻按下了琴弦,缓声说道:“这白云倒是恶趣,如此我也只能将人送去给他了。”
言及于此,他伸手逗弄了下曹狰,而后看着幽云,笑道:“身为无念寺堂堂戒律堂首座,却犯了色戒,如今人都身怀六甲了。你说这直接往那山门一站,众目睽睽之下,我且看他如何处理?现如今此事应该已经传遍整个西域了吧?”
“老爷你都了足足千枚上品灵石在此事上,推波助澜之下,消息自然是传遍了。不过那女子身上真的是白云的骨血,那老爷为何不将其留下来,今后也好多一个掣肘手段!”幽云笑问道。
一听此话,曹魏摇了下头:“如何掣肘?他这个人啊,是不会在意这些!眼下我们能恶心恶心下他就行了,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