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敖轻摇了下头:“魏哥,不是每个修士的求道之心,都像你一样坚固。有道是知足常乐,此生能逍遥自在两千余载,我也算是值得了,不枉来此走一遭。”
“当真如此?”曹魏轻叹道。
“魏哥,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人生在世,总有别离,不过早与晚罢了。”夔敖缓声说道。
言及于此,它不禁笑道:“这可不像你啊,魏哥!家父曾说过你为人自私自利,一切皆以自身为上。不过现在倒是会关心起他人来了,倒是少见,越来越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闻言,曹魏轻笑了一声:“叔父所说倒也中肯。我只不愿看到身边人,一个个地死去罢了,免得徒增伤感!”
此话刚落,虚空中忽传来了一声:“父亲还且放心,孩儿不会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言语之间,敖苍从空间裂缝之中缓步走出。
而后他看着夔敖,笑道:“表弟近来可好?”
“没大没小,我与你父亲可是兄弟,你叫我一声叔父不为过吧?”夔敖沉声说道。
“好的,表弟!”敖苍轻点了下头。
言语之间,它看向了曹魏,面露揶揄之色,笑道:“父亲,孩儿想好了,往后孩儿叫你表弟,你叫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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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曹魏语气淡淡地说道。
“有意思,自然是有意思了!”敖苍笑道。
昔日夔烈娶了敖岚,生下了夔敖,后面又认了曹魏这一个侄儿。
而敖芝则是敖岚的大姐。
不过曹魏又与敖芝生下了敖苍。
如此一来,这关系就有些乱了,而这种情况其实也是修士的现状。
修士的寿命远超于凡人,在漫长的时间里,总会碰到许多伦理问题。
通常而言,若是讲究一些的修行世家,五服之内的亲属之间是不通婚的。
可又因为世家大族之中,那些没有灵根的子弟往往成家较早,绝大部分在十来岁就已经懂得人事了,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不足为奇。
而这般过了五六代人之后,也不过百年左右的时间。
不过就算是筑基修士,也足足有两百四十岁的寿元。
在一百三四十年岁的年纪,正值他们的壮年,有的纳妾,正好纳到了自己的六世孙女,那倒也不罕见。
只是如此一来,彼此之间的称呼就有些乱了,譬如我的女儿竟然是我的高祖母!
当然这种事情,其他修士早就见怪不怪了,彼此之间多半是各论各的。
不过这种情况是发生在那些还要脸面的修行大族之中,那些没有规矩的家族,那就更加混乱了,比戏台上所演的大戏还要精彩万分。
“此次过来寻为父何事?”曹魏问道。
闻言,敖苍轻道:“父亲可否借给孩儿一滴惊蛰精血?”
“若在灵玄界,你大可不必如此,以你洞虚期修为,无须问我同不同意。不过在此界,你还办不到!”曹魏轻摇了下头。
所谓惊蛰,乃为卯。冒也,万物冒地而出,代表着生机。
而卯,为仲春之月,卦在震位,万物出乎震,乃生发之象,最是生机盎然。
修行《惊蛰诀》已然小成的曹魏,可谓是一身都是宝。
当然修行其他法门的高阶修士,亦是如此。
“那孩儿可还要再等上个两三百年!”敖苍轻叹了一声。
“等着吧!”曹魏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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