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奋勇前行。
如此循环往复,久而久之,气劲自然萌生,经脉亦会豁然贯通。”
黄裳接着说道:
“道藏所蕴含之理,浩瀚无垠,深邃莫测,绝非一朝一夕所能领悟透彻。
萧兄既有此向道之心,不妨先从基础的经义起始,循序渐进,日拱一卒。”
萧峰感激道:“黄兄的教诲,萧某必当刻骨铭心。
黄兄如此博学多闻,却毫无骄矜之态,实乃萧某此生之幸遇。”
黄裳淡然一笑:“世间之人,无论契丹还是汉人,皆在天地乾坤的造化之中。
我不过是先行一步探得了这道藏的奥秘,与萧兄分享一二又有何妨。”
黄裳性格温润如玉,萧峰则心怀求教之志。
加之黄裳比萧峰年长十六岁,阅历与学识更为渊博,两人遂很快结为挚友。
这一天,萧峰见黄裳正对着一卷道经凝思,便上前拱手行礼,恭谨道:“黄兄,萧某在修炼道家神功时遇一棘手难题。
此功与道家吐纳之法似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可萧某总觉难以将二者融会贯通,不知黄兄可否不吝指点一二?”
黄裳搁下手中笔,和颜回应:“萧峰但说无妨,你我可携手共同探讨。”
黄裳略作思忖,说道:
“道家神功重在吸纳,道家吐纳讲究气息的引导与转化。
萧兄在吸纳之时,是否有气息紊乱或难以掌控之感?”
萧峰点头称是:
“正是,有时吸纳过猛,体内气息便仿若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难以驾驭。”
黄裳踱步片刻,抬手比划阐释道:
“此乃因未深谙阴阳调和之理。
吸气为阳,需如暖阳初升,缓缓引入,切不可操之过急;
呼气为阴,要似清风拂面,徐徐吐出。萧兄且依此试一下。”
萧峰依言而行,悉心调整呼吸,片刻之后,顿觉体内气息顺畅了许多。
不禁面露欣然之色:“黄兄果然高见,萧某似有所顿悟。”
又一日,萧峰携一壶美酒前来。见黄裳仍在忙碌,便在一旁默默静候。
待黄裳稍作休憩,萧峰递上美酒:
“黄兄整日埋首书卷,甚是辛劳,此酒可解乏提神。”
黄裳微笑着接过,浅饮一口:
“萧峰你真是有心人。”
两人席地而坐,萧峰说道:
“黄兄,萧某曾听闻江湖中有一种以柔克刚的武功,似与道家理念若合符节,黄兄对此有何独到见解?”
黄裳目光深邃,侃侃而谈:
“以柔克刚,实乃道家智慧在武学领域的精妙体现。
刚猛者易折,而柔顺者方能长久。就如那潺潺水流,看似柔弱无骨,却可凭借持之以恒的韧劲滴穿坚石。
在武功之中,便是借力打力,顺势而为,不与敌手正面强攻,而是巧妙地化解其攻势,而后再相机反击。”
萧峰沉思良久,说道:
“黄兄之言,让萧某对武学有了全新的认知,萧某往昔多凭刚猛之力,日后当融入这以柔克刚之法,使自身武学更上层楼。”
两人正交谈间,一只飞鸟悠然掠过书苑上空,惊落几片树叶。
萧峰见状,心中灵机一动,说道:
“黄兄,萧某近日思索,武功招式是否也可如这自然之物,变幻无常,令人难以捉摸?”
黄裳抬头望向天空,缓缓道:“萧峰你这想法甚是精妙绝伦。
自然万物皆可为吾等之师,武功招式若能如风云变幻般莫测高深,敌手便难以预判应对。
就如这落叶,随风飘落,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自然之道。”
萧峰起身,演练了一套掌法,边打边说:
“黄兄,萧某这套掌法,以往过于刚猛直接,如今想融入这自然变化之理,黄兄看看如何加以改进?”
黄裳仔细观摩,指出几处可改进之处:
“此处掌风可更显飘忽,仿若云雾缭绕,令敌手难以捕捉;
那处发力可稍作延迟,恰似雷电蓄势,陡然爆发,威力倍增。”
萧峰依言调整,掌法威力看似未减,却平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莫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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