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嘘寒问暖了一会,马库尔和其他学生们,便鱼贯离开病房。
留给重伤刚醒的安洛斯,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总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啊......
学生们心想。
好像安洛斯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入学两个月来,没有一刻身体是好着的。
唉,真倒霉。
他们十分同情,决定以后对安洛斯再好一点。
“咔嗒。”
病房门关上,室内又恢复了安宁。
得到“准许”,伊娜夏尔才缓步迈入,回身咔嗒一声关上门,长发摇曳在身后。
然而,安洛斯抬眼,却捕捉到了,伊娜夏尔嘴角泛起的微笑弧度。
数秒的沉默后,安洛斯率先开口:“这火焰,是你送我的吧?”
所以......
安洛斯抽回手臂,直直地盯向伊娜夏尔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
此时,安洛斯有种被杀人犯追了半天,结果对方只是想借根烟的感觉。
对她来说,是第一次接受别人毫无二心的善意。
伊娜夏尔双唇轻启,唤回了安洛斯不自觉发散的思维。
在击杀代表着【嫉妒】的噩梦领主后,搜索废墟,能得到一片泛黄腐朽的日记残页。
安洛斯:“......”
半分钟后。
像是对自己在安洛斯身上留下痕迹这件事,相当满意。
冰凉的指尖,描摹过一朵朵焦黑玫瑰的凹痕,带来些许痒意。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就连那滴答滴答的走针声都逐渐远去。
滴答、滴答......
......如果不是对伊娜夏尔的性格稍有了解,安洛斯还以为她是来找事的。
要对我出手吗?
不怪安洛斯到现在才想起来,而是“伊娜夏尔”这么名字,总共在游戏中就出现了这么一次。
安洛斯嘀咕道。
她重新直起身子,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落入安洛斯那瞪圆的双眼中。
安洛斯终于想起来了,不可置信地仰头望向这位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说:
入学典礼......?
尽管安洛斯此时十分疲惫,可他却没有合眼躺下,像是等着谁似的,依旧注视着病房门。
吹一口气就会缩脖子吗......好可爱......
“就因为这件小事,你就盯上我了???”
如果不是他深谙剧情,可能连熟悉感都不会有。
不多时,如他所料的一般。
她还想再往前凑凑,可安洛斯却躲开了,眉毛皱起。
安洛斯的眼睛微微睁大,黑发垂落在他周围,像个牢笼一样将他罩起来。
一朵朵焦黑的玫瑰,倒映在伊娜夏尔眼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修长而漆黑的身影。
老父亲诺耶,上午的时候已经回家了。
伊娜夏尔又点了点头。
她想干嘛?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红玫瑰帝国覆灭了,娜梅莉亚学院说不定都仍然健在。
“七大噩梦领主之一——嫉妒的魔女,【火鸦】伊娜夏尔小姐?”
她走到病床前,直勾勾地从上到下俯视着安洛斯,面庞冷若冰霜,一语不发。
他噗呲一声笑出来,原本有些凝重的神情蓦地放松下来。
她在笑。
说着,安洛斯解开右手臂上的绷带,洁白的纱布层层垂下,茶杯的遮掩效果散去,露出那烙印在粉红嫩肉上的烧痕。
哪怕,造成了对方的痛苦。
嘴唇嗫嚅几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对于这四个感觉很遥远的字的回忆,让安洛斯没有注意到,伊娜夏尔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伊娜夏尔眼中一亮,微不可察地颔了颔首。
不是小事......
只听一句如呢喃般轻微的声音,传入安洛斯耳中:
吱呀一声,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你大费周章,一副要扑倒我的样子,就是为了跟我说声抱歉?
“我应该感谢你吗?毕竟你的火焰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钟表的走针声清晰可闻。
“你不进来吗?”安洛斯笑看向跟个杆子一样,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