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奥利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室内。
放有鞋柜和衣帽架的玄关后,是一条长长的廊道。
墙上贴有墨绿色描金边的墙纸,实木地板上,则铺有红玫瑰帝国传统样式的暗红色地毯,装潢低调而奢华。
左右两侧,挂着一副副油画。
上面多为风华正茂的年轻小姐,身穿漂亮的裙装,明媚地笑着。
“来,快换上拖鞋!一会要做身体检查。”
奥利说着,弯腰替安洛斯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棉布拖鞋。
拖鞋并不是一次性的,但看上去很干净,并没被人穿过。
见安洛斯看着墙上的画,奥利骄傲地扬起嘴角,说:
安洛斯褪去了茶杯伪装的效果,露出了原貌。
一股铁锈味,弥漫在诊疗室里。
安洛斯慢慢走过去,用余光看着那棵着生在治疗床旁边的人脸树。
奥利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摘下口罩,冲昏昏欲睡的安洛斯扬起一个欣喜的笑容:
那张嘴冲着他们,咧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仿佛在悲叹下一个受害者。
“你难道不知道,”安洛斯腾地起身,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举着锐利刮刀的奥林,“任何在人体上造成不可逆伤害的行为,都是犯罪吗?三王子殿下!”
安洛斯的心思都在人脸树和字幕上,漫不经心地解开了制服纽扣,脱下了衣服。
【任务二:前往位于噩梦中的油画展览,释放罪人头颅之树!】
令安洛斯“哇”的,不是诊疗室里跟恐怖片事故多发地一样的摆设与氛围。
两三个小时后。
安洛斯心想,也不知道画像又去哪里撒欢了。
安洛斯一愣,眼珠一转,对上了它们恳求的脸庞。
【触发连锁任务二!】
【罪人头颅之树:“如果说美貌是众愿所趋的话,那丑陋便是原罪,处以车裂之刑!”——傲慢如是说】
奥林走后,身旁,不足一臂的距离内,一张张人脸从枝条上飘下,飘在安洛斯上方。
奥利说着说着,生起气来,砰地一下丢掉刮刀,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奥利:“这玫瑰也太丑了吧?不过没关系,我给你修复好,绝对看不出一点。”
“你以前就是用制造附魔炼金器的行为,来治疗人类的?”
“......”
?!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场景,令安洛斯“哇”了一声。
安洛斯褪去衣服,只留下蔽体的短裤,缓缓躺到治疗床上。
“这些都是我的整形所治好的客人,我一般都会为他们免费画一副画,以此来纪念他们的‘重生’。”
“不,有专人来画。”
这棵树瘦长无比,仿佛是由阴影组成的一般,没有体积感。
【去......去展览......救救我们......】
在他眼中,这座整形所,是名副其实的“鬼宅”。
她是想在安洛斯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但是,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然而,她的余光中,却逐渐出现了一抹殷红,如清水中晕开的血滴一样。
起码,奥林没有把他当门摔。
有长出手脚的眼球、有拖着肉翅的巴掌大胎儿、也有单独的一张嘴。
奥利说着,哒哒哒地跑到前面,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跳着,催促道:
“亲自实验?”
......忘了还有女生在了。
伊娜夏尔:“......”
奥利走来,他一走近,怪树上的人脸便露出惊恐的表情,飘得极远,竭尽可能地远离他。
而是,那满屋子的幻彩蜉蝣,与一棵结满人脸的怪树。
安洛斯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发现了噩梦生物——罪人头颅之树】
“对啊,”奥林理所当然地说,“我要用混有超凡材料的颜料,在你的身体上,刻入魔法序列。”
诊疗室中央,是一架可伸缩的治疗床,机械齿轮裸露在外面,在惨白的白炽灯下流淌着暗芒,散发着一种冰冷的美感。
伊娜夏尔不明白。
安洛斯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不对。
“按照帝国的律法,你应该被烈火活活烧死!”
正当他脱掉了上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