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时隔万千时空的旅者前来拜访了哦,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懒觉的领主(Lord)先生,或者说——韦伯·维尔维特。”
韦伯·维尔维特。
在时钟塔,他有着更加广为人知的称呼。
大本钟☆伦敦之星,不是……professor charisma,驳回……master.V,拒绝……时钟塔女学生最想与他■■■的男性第一名,咳咳咳……
如果本人就在现场的话,一定会露出胃痛的不愉快表情,内心将某位金发学生骂上一百遍,然后让人称呼那个他同样不是很喜欢的名字——
君主(Lord),埃尔梅罗二世。
那是他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从某位义妹那里被迫得到的名讳,而这份沾染鲜血与荣光的名字,将会伴随韦伯·维尔维特这个男人,走完他的大半生。
而此时此刻,这位现代魔术科的君主兼重度游戏宅,由于昨晚通宵爆肝打稀有材料,中午过去了还在和冰凉的地板你侬我侬,被朔月拎起来赏了几个最爱吃的大嘴巴子后,甚至还愣了半晌,而后才像是脱水的鱼一般扑腾起来。
“这莫名熟悉的力道……等等,你先把我放下来,喂!”
啪嗒一声,久疏问候的腿部戳在地板上,因为反作用力而发出渗人的尖叫,朔月看着韦伯的表情从青转白,颤颤巍巍的倒在沙发上,这才悠悠道:
“醒了吗?埃尔梅罗二世,我有事情要你办。”
揉着发疼的脚踝,留着长发的男人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黑斗篷。
不认识的魔术气息,不认识的人,但他似乎很熟悉我的布置和作息习惯,而且,这种许多年没体会到过的杀意和寒气……
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而从一开始,韦伯就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敢打我一拳,我就能让他跪下求我别死.jpg
打不过就躺平,在这方面,战五渣的领主大人可谓是经验丰富。
“怎么称呼,另外,找我要做什么事?”
“叫我朔月即可,千界树已经正式向你们宣战了吧?”朔月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对于FA的韦伯而言,他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存在。
“时钟塔现在打算做什么?和我说一说。”
千界树?也就是说,是对这次叛离事件感兴趣的人士吗?是牵涉其中,还是作壁上观?
埃尔梅罗二世看着裹着黑袍,看不清轮廓的身影,沉思片刻,给出了回答。
“没什么好说的,协会将会派遣出对战斗特化的‘清洁队’,五十名一流的魔术师,足够拿下七拼八凑的千界树一族了。”
“唔。”黑袍点头,对二世话语里刻意的倾向性无动于衷,思索片刻后开口。
“既然如此,我需要拥有‘清洁队’的绝对主导权,以及象征魔术协会的信物,另外还有……”
“不,请等一下,阁下。”饶是韦伯,也对朔月这自来熟的态度有些无语,“我只是一介不成熟的领主而已,讨伐千界树的行动不止由我负责,还有……”
“还有降灵科系领主的后继者和召唤科系的系主任,对吧?”
黑袍下的人影微微一晃,随口说出时钟塔里的隐秘情报,却又扭头望向门外,阳光落在微褐色的门檐上,却反射出银色的弧光。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门外不安分的小老鼠清理出去。”
“快走,莱妮丝!”埃尔梅罗二世面色大变,不顾一切的高喊。
然而那个少女何曾听从过二世的劝告?
房门破碎,水银溶液凝聚成的女仆挥舞大锤,朝着前方的一袭黑袍砸落!
“你没事吧,哥哥?”
虽没成年,但已有美人风貌的少女小跑着冲进来,趁着水银女仆攻击的间隙,快速与韦伯接近,火红色的眸子努力保持着沉静,伸出白皙的手臂,想要把这个不省心的义兄救走。
然而,面对义妹的救助,韦伯却无声的摇头,叹息,破罐子破摔般的取出一根雪茄点燃。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像是要应和二世的话语一般,就在不远处,青年平淡的声音响起:
“burial,mei sanguis。”(消散吧,银色的血液)
“什——!”莱妮丝惊愕回眸,迎面撞上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与枪口下方探出的锐利刀锋。
手持拳铳的黑色影子旁,由二代月灵髓液制作的水银女仆·特里姆玛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