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的就只是与强者战斗的喜悦。
阿喀琉斯正在犹豫——究竟是应该缩短距离,还是应该拉开距离呢。虽然按照常理来说,缩短距离展开攻势是最合理的做法,但是现在或许已经到了舍弃这种常规观念的时候了。
本来他所持的长枪是以投掷为主要目的的武器,是为了攻破一切防护手段、贯穿英雄的胸膛而存在的武器。喀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把枪的可怕之处,毕竟赠送者就是他本人。
那么,该怎么办呢?
两人的视线互相交错。红Rider和黑Archer——彼此都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构想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阿喀琉斯笑了,喀戎也笑了。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羁绊。恩师与弟子,打从心底里互相信赖的朋友与朋友——在撇开这份情之后也依然能感觉到的、洋溢于心胸的强烈“喜悦”,确确实实地存在于两人的心中。
只可惜,命运并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决出胜负,连同生死一起。
“抱歉,Rider,在关键时刻打扰你。”
“Archer,对不起,但你必须赶回来。”
两方御主的念话声一同响起。
“斯巴达克斯要自爆了,Assassin会在这之前把你传送回庭院。”
“红berserker在积蓄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喀戎,我希望你能立刻回到城塞。”
念话结束,阿喀琉斯和喀戎对视一眼,纷纷苦笑起来。
“看来这一次就到此为止了,做的不错,阿喀琉斯。”
“喀戎老师也是啊,下次一定要在你射中我之前,用你赐我的那把枪击穿你!”
对彼此留下了战士和师徒的祝福,传送法阵包围了阿喀琉斯,而喀戎脚步加速,朝着米雷尼亚城塞赶去。
————
迦尔纳正在思索。
自己至今为止所经历过的、在神话中被赞颂的多次战斗——可以毫不夸张地断言说,自己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都是竭尽全力的。从来没有保留过实力,也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对手。
……但是,那说到底也是在限制之内的全力。
——正如过去曾经在母亲的央求下答应了不跟般度五兄弟中的三子阿周那以外的人战斗一样。
总觉得自己过去的战斗,都一直在受到多重的无形锁链的束缚。
神的诅咒,神的祝福,武士道,又或者是人与人之间的情面。
当然了,因为那就是生存,是以战士的身份进行战斗的宿命。
它有时会转化为力量,有时则会成为负担。
但是,不管如何那都毫无疑问是多余的东西……没错,过去的战斗都有着明确的目的,为自己效忠的王难敌赢得胜利,同时给般度五兄弟带来败北。
……不,更重要的是战胜阿周那。
跟流着同样血脉的自己的弟弟相争——然后取胜。
那也同样是应该称之为枷锁的沉重宿命。
然而现在却没有。
作为从者被召唤到现世的自己所受的期待单纯只是力量而已,有的也只是纯粹的,武人之间的约定而已。
战斗。
互相争霸,以纯粹的力量比拼来寻求胜利。这是一种无比单纯的、同时也正因此而美好的战斗方式。
当然,自己并不否定有宿命才有战斗这个事实。所有的人生都存在着必须进行各种战斗的故事。
但是,和那一类东西完全不沾边的——纯粹无垢的互相厮杀,却出乎意料地让自己感到畅快和舒适。
难道是自己作为饿狼的本能受到了刺激吗?
手中挥舞的神枪已经具备了贯穿针孔的精密度,绚烂洒落的火焰,也不断将周围烤炙得灼热无比。
如果说这不是全力的话,那怎样才算是全力呢。
……没错,面对自己的全力,名为齐格飞的战士却坚如磐石地抵挡住了。
那毫无疑问是值得惊叹的事情,其技艺之精湛也毫无疑问达到了与他并驾齐驱的神域。
更重要的是——
齐格飞带着咆哮挥舞起来的那把幻想大剑,是由拥有魔法般的技术的小人们(尼伯龙根族)锻造而成的武器。无限接近于魔剑的圣剑,从被封存在宝玉中产生的黄昏色剑气,蕴藏着连迦尔纳也不得不加以警惕的强大魔力。
并不只是这样,齐格飞的动作就好像有着无限体力似的激烈无比。
沐浴的龙血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