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皮鞭鞭挞着娇嫩的肌肤,猛然炸开的强烈痛觉让尼禄泪眼汪汪,她看着俊朗的白发青年,只觉得此时的他残忍如恶鬼。
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来毒杀余吗!何等狡诈和阴险的计划!
尼禄想挣扎,然而口中的辣味粗暴夺走了她的力气,她想拔剑,然而月海原学园里禁止争斗,就算开战,她也不过是没有御主的从者,连魔力消耗都要精打细算,更不用说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战斗了。
难道说……余要以这样壮烈的方式死在这里?
正当尼禄一脸绝望时,那个夺走她水杯的服务员又转了回来,在他的托盘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瓶乳白色的饮料。
牛奶?
“辣椒素不溶于水,喝水只会让辣椒素扩散到四面八方,更痛。”朔月瞥了笨蛋皇帝一眼,接过牛奶,单手撬开盖子,将瓶口递到她的嘴边,“牛奶可以中和辣椒素,缓解痛觉。”
毫不犹豫的,尼禄樱桃小口微张,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牛奶就涌入口中,恰到好处的漫过口腔,缓解了火烧火燎般的辣味。
“活……活过来了。”
发出了释然的长叹,尼禄靠在椅子上,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朔月盯着她红润的嘴唇,半晌后才艰难收回目光,随口问道:“说起来我很好奇,能召唤出你的御主是谁?”
是谁?余也不知道啊,睁开眼看到的已经是另一个御主了,还是个不能放心的小女孩……
尼禄正想这么回答,但突然心思一转,没有坦白而是哼哼道:“能够驾驭余这把至上名剑的,当然是月海原最出色,最高洁的御主了。”
是吗……朔月不疑有他,沉吟着将德拉科是尼禄御主的可能性删去。
毕竟,所谓最出色,最高洁的御主……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那个阴沉还相当不好说话的坏女孩吧!
或许是好感度不够的原因,尼禄仍对这位青年抱有警戒:“说起来,余还不知道汝的名字是什么呢,汝也是从者吧,那么汝的御主又是何人?”
“喂喂,好歹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吧。”朔月笑眯眯道,“既然我请你吃了饭,那么你告诉我情报是理所当然,但是,额外的情报可是要收费的哦。”
“唔姆,原来代价在这里吗……”尼禄有些郁闷的挖了一勺豆腐,配着牛奶,竟意外的美味,“好吧,余就原谅你试图毒杀皇帝的事情了!从今以后叫我Saber就是!”
毒杀皇帝?
朔月嘴角一抽,这种自说自话的风格,还真是符合尼禄任性的性格:“也罢,那就叫我朔月吧,亲爱的Saber小姐。”
“哦哦,朔月吗,虽然有些随意的感觉,但听起来意外的不错呢。”尼禄晃了晃脑袋,金色的呆毛摇晃,“唔姆,余真是越来越中意汝了!”
“那要我送你回去吗,Saber?”
“还是免了吧,朔月,汝虽然是我中意的类型,但毕竟是决赛,还是认真为好。”
放下刀叉,尼禄一脸认真的告诫道:“倘若我们成为了对手,那么余的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是吗?反正我信了。”
“喂——!”
白嫖了一顿饭后,尼禄便哼着歌,心情颇好的离开了食堂,而朔月则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打扫战场,自己则在校园里四处溜达,希望能捕捉到那抹红影。
一路走来,见到了太多熟识的面容,太多意料之外的英雄,甚至有着哪怕跨越时空,灵魂仍与之共鸣的好对手。
数百英灵汇聚于此,这是任何正统圣杯战争都无法复刻的奇迹,倘若有人举起酒壶,就必有人高呼相随;倘若有人击节而歌,就必有人和歌而舞——哪怕在未来,他们命中注定要彼此厮杀,不死不休。
这正是圣杯战争的浪漫之处,是在血腥和杀戮的主色调外,始终熠熠生辉的色彩。
但是……还是没能找到小红龙。
一路走到了天台之上,赤原礼装解除,重新穿回月海原校服的青年靠着天台的墙壁,吹着晚风,一无所获的他只能暂时将德拉科的事情压下,继续思考起被尼禄打断的事情。
如果Assassin所代表的,是七宗罪之中的‘暴怒’,那么身为Archer,他又获得了七宗罪中的哪一项?
或许是冥冥中有意志不允许他穷究奥秘,在脚步声中,又一道熟悉的身影登上了天台。
“……大致查探了一下,和预选赛相比,学校在构造上基本没什么显着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