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失笑:“不属于时空的人与不属于人类的白野,以及与你们契约的蔷薇与红龙,两者正是宛若不断重复着盛开与凋零的沙罗双树之花。”
“不想打了,好吧。”朔月打了个响指,漫天宝具化作雪花散落,美轮美奂,“那至少和我说一说,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啊,觉者,白野她根本没被控制吧?”
要是白野真以为朔月被蒙在鼓里的话,那就是小瞧他俩的熟悉程度了,朔月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其中也多少包含着对白野和尼禄的调戏。
等到战胜这对不听话的主从,然后将真相告知她们时,白野和尼禄脸上会露出怎样可爱的羞愤欲绝的表情呢?还真是期待啊。
“既然染满鲜血的战争之王在此涅盘,那就请让我见证吧,却而代之的月灵之王们,你们的羁绊,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面对朔月最后一次的询问,觉者终于说出了不那么拗口的想法,“须知心意与心意之间也会冲突,会受伤,但无论如何,那份真挚的感情,将成为我永远守望人类的理由。”
“不愧是觉者,连这种事情也能扯到全人类上面去……”朔月嘀咕道,“不过反过来说,白野也一样瞒着我,在偷偷做一些事情吧?唔唔……无妨,等我赢了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
“有时候,常胜也并非好事,第三魔法使。”
“哼,就算你这么说,我做的也只是全力以赴而已,胜利不过是这种行为所导致的理所当然的结果。”白发金瞳的青年抱肩冷哼,“我并不讨厌失败,但也得有人能做到这点啊。”
“那么,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什么?”
就在朔月愕然抬头时,他的脑子忽然一晕,来自结界之外的,弓兵朔月的记忆,在短暂延迟后成为了本体的一部分。
那是,在白野动用令咒的时刻。
白雪的风景褪色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炽天之玉座被溅起的水潭,被锋刃切碎的苍白石柱,以及在黑白刀锋下,少女眼眸里闪耀着的坚韧光芒。
“以第二令咒命之——Saber,偿以吾之魔力,再度解放宝具吧!”
令咒的奇迹汇入尼禄身躯,她美眸微颤,却没再看白野一眼,而是重新解放了黄金剧场,这一次,属于她的皇帝领域笼罩了四周,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纳入其中。
可是,这就意味着——
“竟然没有让从者守护自己?!”凛大吃一惊,“白野这个笨蛋,不会还以为朔月会手下留情吧?”
任何经历过战场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一次的朔月,可是带着真实的杀意在战斗的!
就连远处的凛都能察觉,白野竟然仗着朔月对她的偏爱,就以为能躲过一劫?
愚蠢,这是毫无疑问会失败的赌局!
刀锋冷厉,当头劈下,势如破竹地切开了少女的脑袋,将她的身体一分为二,血色还未浸出,就已经散去,连带着躯体也消失无踪。
“是幻象……”朔月振刀,刀锋如扇卷起周围的气流,他闭目感知,随着不可避免的阻碍感,他察觉到了躲在石柱后的少女,“那么这招又如何!”
一线亮光自朔月手中点亮,由刀锋掀起的刀气,在最纯粹的武艺驱动下,轻薄而锐不可当地向前,就好像了无实体般穿过石柱。
可所有人都清楚,那是因为连石柱本身,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切断了。
要是落在人身上的话,恐怕就会像纳米材料飞刃切割“审判日”号巨轮那般,悄无声息的迎来死亡!
【奏者,太危险了,果然我还是回来——】
【不行,Saber,不要浪费我为你创造出来的机会,这是我唯一的愿望,拜托了!】
“你在朝哪儿看,妹妹?”
终末之火探出,看似温柔,蕴含的力量却势不可挡,哪怕有宝具的加持,尼禄仍是不由自主地退却一步,却并没有针锋相对的朝‘姐姐’发起叛逆。
她在等待,等待白野给出的指令。
而在两位皇帝的身后,一线刀芒击中了石柱后的屏障,溅起尘烟,岸波白野双臂交叉,虽然早有准备的构建了术式防御,但钻心的剧痛仍让她咬紧牙关,向后跌飞。
“让自己充当诱饵,然后寻找机会?”朔月一眼就看出了白野的伎俩,“放弃吧,就算是诱饵,也必须具备猎人手底下逃窜的资格,然而你在我手里,根本撑不了多久,不,应该是毫无反抗能力。”
没有耽搁时间,在说话的这几秒里,朔月就突进到白野身边,再度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