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你信吗?”
问话者沉吟十数息,才聚线成音道:“你说来听听!”
“当年一名黑衣蒙面修士,深夜潜入我府,逼我参奏一批将军,包括霍程俩位将军。只要办成,便送我前程,若不然,杀光我全家。他只留下一册名单,与军中徇私舞弊的罪证,从此以后,再没见过那修士,我真不知道是谁,要害那些将军?”严宽如实回答。
“还有其他勾结,密谋之事交代吗?”女声聚线成音,继续追问。
“没有了,还望你信守承诺,保我儿不死!”
严宽心知,有些事,若讲出口,无人敢保其子,只有烂在肚中,他还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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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严宽细语讲完,左等右等,再无一丝声音传来。
他又细语数声,四周仍无声音传至,他只得叹息作罢。
燕京城北城,那片数十间,红墙黄瓦的和亲王府,依然立在亲王街上。
和亲王府后院,书房之中,姬帆站于书房内。
他背着右手,左手拿着一本古籍,正听项远禀报。
“启禀王爷,小王爷私自进宫,为严彬求情去了?”项远弯腰低头行礼,轻声禀报道。
“这个逆子,不将王府上下,送入大牢,他不会甘心,愚蠢的东西!”和亲王一边暴怒道,一边气的直哆嗦。
“王爷息怒,小王爷一片真心待人,在此形势下,还为好友求情,这份赤诚之心,实属难得!”项远连忙为姬丘说话道。
“都是你们给惯的,爱怎样就怎样,本王累了,下去吧!”
和亲王说完,瘫软在木椅上,有些疲惫无力,右手揉着两眼之间,闭目养神。
项远见此,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应一声,连忙行礼告辞。
他退出书房,轻轻关上房门,方才转身,向院外行去。
严宽一案,牵连甚广,朝堂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有些人,官位不保,有些人,自然想要往上挪动位置。
还有些人,想借此机会,扩张势力范围。
燕京城内,有些人寝食难安,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谢天谢地。
大多数燕京城百姓,谩骂严宽,身为父母官,竟敢贪赃枉法,暴敛财物。
十日之后,经三司会审,严宽认罪,将袁荣所奏之事,全部揽其身。
严宽一口承认,结党是为升官发财,并无其他目的。
当堂用刑,也无法令其招供,关于其他事。
三司会审,只得作罢。
三司会审结果,上奏圣上,圣上震怒,下旨罢免严宽一切功名。
严宽与严正一家老小,贬为罪民。
严宽、严正、严良罪孽深重,三人秋后问斩。
严彬以罪民之身,立刻流放边疆,去苦寒之地劳作。
严宽与严正的女眷们,以罪民之身,发配教坊司,终生为奴。
下旨三日后,一辆囚车,和一辆双驾豪华马车,停留在燕京城,北门外十里处。
离两辆马车不远处,有一个避雨亭。
避雨亭外,站着数名带刀侍卫,以及一名便装修士。
亭中石桌前,相对而坐,正是小王爷姬丘,与镣铐加身的严彬。
此时石桌上,摆放着几盘荤菜与一坛酒。
严彬正泪流满面,端起酒杯,起身向姬丘感激道。
“小王爷恩情,小的此生难报,来生甘愿为奴,做牛做马,再报答!”
严彬说完,一饮而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立刻跪下,向姬丘连磕三个响头。
姬丘连忙起身,上前扶起他,轻声道。
“从小到大,你跟我鞍前马后,小王也没那么大权力,只能求皇奶奶,免你死罪。押送之人,已为你打点过,这封信交给你,到了边关,交给看押管事之人,可免你额外之苦。以后之路,靠你自己,小王也只能帮到此!”
严彬双手接过姬丘,从怀中递过来的信函,收于怀内。
严彬又连忙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他起身后,为石桌上的杯中,一一倒满酒。
他端起一个酒杯,双手过头,递与姬丘,姬丘右手接过。
严彬转身,端起另一杯酒,面向姬丘。
他才轻声真心说道:“小的此生,不能伺候小王爷,您以后一定保重,多想想前程之事。借花献佛,祝小王爷,前程似锦,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