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是朱常宁主动投怀送抱,张天合倒也不会故作清高,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不是他的风格。
朱常宁不仅五官精致肤白如雪,身材也凹凸有致。又是金枝玉叶,没人会拒绝。
总之,一切顺其自然。
两个人都有顾忌,谁也没有迈出那一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眨眼间三个月转瞬即逝,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时,玉宛袅袅婷婷地从翠竹轩走来,步履轻盈地来到张天合身旁坐下,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他手中。
这封的信封一片空白,张天合满心疑惑地问道:“玉宛,这是谁寄来的信件?”
玉宛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别样的神采,娇嗔地道:“你猜猜!”
张天合一边动手拆开信封,一边苦笑着说道:“让我猜?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呢?”
这时,只听玉宛轻启朱唇,淡淡地回答道:“是宁中则寄来的。”
听到是宁中则,张天合心头一颤,连忙将拆开,展开信件细细品读。
一个月前,峨眉镖局本部有一趟镖押往华山派。张天合知道后,把一封信交给镖师,让镖师务必交到宁中则手中。还让镖师把一只信鸽带去华山交给宁中则,及时用于联络。
一个月过去,信鸽并没有归来,镖局也没有消息。
本以为镖师并没有见到宁中则,信件和信鸽也没有交到宁中则手中,张天合多少有些失望。
本来没抱有希望,没想到竟然收到了宁中则得来信,张天合自然激动万分。
细细看完后,张天合叹了一口气。
见张天合心事重重样子,玉宛问:“天哥,宁中则说些什么?”
张天合将手中的信件递给玉宛,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中则说,她无法再忍受岳不群在她面前不断地献殷勤,那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适。
更无法忍受岳不群在他爹娘面前中伤我,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每天,她都想离开华山来峨眉找我。
不过,她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而让爹娘感到失望和伤心,违背父母之命她做不到,所以她陷入了两难的困境,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说完这些话,张天合微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而且,这半年以来,她一直都静不下心来好好习武,导致功力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提升。
她内心十分烦躁和慌乱,希望我能够开导一下她,为她指一条明路。怎么才能来峨眉。还能让她爹娘诚心接受。”
玉宛接过信件,仔细地阅读起来。
果然,信上所写的内容与张天合刚才所说的一般无二。读完之后,她轻轻地合上信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天哥,宁中则是个好姑娘,违背父母之命的事,绝对不会去做。”
不过,如果真的就这样顺从父母之意,跟岳不群成亲,那恐怕她这辈子都会生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说到这里,玉宛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此时,张天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岳不群在甘凉道上的所作所为,那些阴险狡诈、虚伪自私的畜生行径让人不寒而栗。
回忆起在前世所看过的《笑傲江湖》中,宁中则最终惨死的悲惨结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感。
在张天合的眼中,宁中则就如同清澈纯净的水一般温柔婉约、善良美好。她本不该遭受如此凄惨的命运,更不应落得像前世那样的下场。
他真心希望宁中则能够摆脱宿命的束缚,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玉宛轻抬玉手,缓缓地搭在了张天合的手背上,美眸凝视着他,柔声说道:
“天哥,你想迎娶宁中则,我只会全力相助于你,绝对不会横加阻拦。
只不过,中则向来都是那种温顺乖巧的女子,要让她忤逆父母之命实非易事。
再者而言,依照华山派历来的规矩,前任掌门的千金多数都会成为继任掌门的夫人。天哥你胸怀壮志、心系天下苍生,又怎会甘心只局限于区区一个华山派掌门之位?”
听闻此言,张天合原本平静的神情微微一动,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即开口道:
“玉宛,我虽无意担任华山派掌门一职,但中则却未必不可。倘若中则能够登上华山掌门之位,那么她便能自主掌握自身的命运了。”
想到此处,张天合原本如一团乱麻般混沌不清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