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常宁这番表态,三宝安心下来。向着朱常宁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随后压低声音说道:
“郡主,近日云南沐家传来信函,说是再过三个月他们将会抵达南京。而此次前来,乃是因为那沐昕想要与您比试一番武艺。
这场比武是王爷曾经亲口答应过人家的,沐昕赢了,你要远嫁云南。你要是赢了,解除婚约。
王爷并不愿你与那沐昕成亲,因此特意命我赶来峨眉山这边,给您多多喂招,以助您尽快提升功力,好在届时的比武当中能够胜出。”
三宝的话语一出口,朱常宁不禁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咯咯作响:“父王,肯定是担心我会偷偷溜走,所以才派你来盯着我的!”
面对朱常宁的调侃,三宝一脸恭敬地回应道:“郡主说笑了,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我自当遵命照办,哪敢胡乱猜测呢。”
朱常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轻握住手中的短剑,举重若轻地说道:“罢了,就算你真是被派来陪我练功、给我喂招,你觉得自己有胜算能赢我吗?”
三宝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向朱常宁,朗声道:
“郡主,咱们可是自幼一同习武长大的。以往每次切磋较量,我都未曾输给过你。不过,依我观察,如今你步伐轻盈稳健,听听你呼吸吐纳之间的气息悠长平稳,想必这段时间,您的武功精进不少。
至于究竟孰强孰弱,比划一番之后自然就能见分晓。”
于三宝而言,朱常宁不仅是他需要尊敬侍奉的主人,更是与他一同在武学之路上并肩前行的师妹。对待主人,他自是心怀敬意;然而在武学这件事上,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执着和追求,非要与朱常宁分出个高下来不可。
朱常宁扬了扬眉毛,不紧不慢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俩现在就开始比试一下。倘若你能够接下我五百招,那我便准许你留下来继续盯着我。
若是中途败下阵来,那就乖乖收拾行囊前往峨眉别院居住,莫要再来叨扰我,你意下如何?”每一个字从朱常宁口中说出,都是那样清晰而有力,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三宝当然不服,一脸正色,“郡主,我不占你便宜,一千招之内,我若不能胜你,就老老实实住进峨眉别院!”
“那你输定了,拔剑吧!”说着,朱常宁将“凤吟”短剑拔出剑鞘。
……
万相堂,庭院中。
太监三宝,身姿挺拔,面容清秀中带着一股不屈的坚毅,手中紧握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剑,剑尖轻轻颤动。
对面,郡主朱常宁,眉宇间透露着皇族的高贵与少女的灵动。手中的“凤吟”短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吟唱,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剑尖所指,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严与灵动。
天空中,一群飞鸟经过,三宝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贴近,短剑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直指朱常宁的咽喉。朱常宁不慌不忙,手腕微转,“凤吟”短剑轻轻一侧,便巧妙地将三宝的攻势化解于无形,同时剑尖顺势反击,带起一阵清风,直指三宝肋间。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短剑相击之声清脆悦耳,格外响亮。
三宝身形轻盈,如同灵动的影子,每一次跳跃、转身都恰到好处,短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蛇般蜿蜒而出,时而如鹰击长空,锐利无比。攻势愈发凌厉,手中短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不断向朱常宁发起冲击。
然而,朱常宁却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她身形轻盈地旋转着,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三宝的攻势。
就在三宝攻势稍缓之际,朱常宁突然身形暴起,手中的“凤吟”短剑化作一道绚烂的蓝光,如同真正的凤凰在空中翱翔。她的剑法灵动而精准,剑光闪烁间,仿佛有千百只凤凰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这一招“凤舞九天”,是集葵花剑法、太极剑法、玉女心经剑法于大成,朱常宁自创招式。
不仅展现了剑法精髓,更将她的内力发挥到了极致。剑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轰鸣。三宝见状,心中大惊,他拼尽全力想要抵挡这一招,但终究还是力不从心。
“凤吟”短剑在三宝胸前划过一道浅浅的剑痕,深蓝色的太监服,划开了一道口子。虽然并未伤及要害,但这一招的威力已经足以让三宝认输。他收起短剑,目光中既有对朱常宁剑法的敬畏,也有对自己败北的坦然接受。
朱常宁见状,也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