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抬手理了理额角的发丝,接过刘公公手上的锦衣披在身上,这一举动底下的百官都看到了。
孙若微看见那锦衣,暗中一喜,叹气道:“哀家就知道会背这黑锅。但事已至此,哀家也无话可说。哀家身子不适,需要回宫休息。”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瞬间,对上一人的视线。
朱祁钰一直在关注着孙若微的一举一动,自然没错过她的小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那名站在角落里的年轻官员。
官员的面容英俊,低垂着脑袋站在出口的角落,若是无心察觉根本看不出发现不了。
朱祁镇还没吃上几口热菜就受了一顿气,顿时没了食欲。他放下筷子,示意太监倒酒一杯杯倒满。
朱祁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他环顾四周,只见满朝文武皆低头不语,无人敢与他对视。
又气地摔了手中的玉杯,碎片四溅,朱祁镇怒不可遏地吼道:“朕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吗?!朕的江山难道要毁在你们这群无能之辈手里?!”
满朝文武皆跪倒在地,无人敢出声。
朝廷之事,后宫之日不敢干涉,吴娴妃起身福身告辞:“陛下,哀家就先行告退了。”
朱祁镇敷衍摆手:“去吧,朕也有些累了。”
吴娴妃缓步退出了大殿,没发现角落的年轻官员趁着混乱之际,悄然跟了上去。
朱祁钰偏头看向成敬,朝他一点头。
成敬会意,立刻贴着墙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官员的步履轻盈,无声无息地穿行在宫廷的长廊之中。他紧随吴娴妃的背影,直到她进入了一处幽静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