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后,朱祁钰就一次次将他的脸面踩在脚下,让他在朝臣面前颜面尽失。
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若不在此时此刻立威,今后在朝堂之上,他将再无立足之地。
身为帝王,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朕的决定,何时需要他人置喙?朕是天子!你算什么东西?朕若是命令你去死,你也得立刻去死!”
朱祁镇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朱祁钰的话,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人心惊胆战。
朱祁钰抖着双手,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他早该知道的,帝王心永远是海底针,难以捉摸。
“陛下,臣弟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身为臣子,有责任直言不讳。若陛下真有确凿证据,臣弟自当无话可说。但若仅凭臆测,便要定罪,这岂不是让天下人怀疑陛下的英明?臣弟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慎重考虑此事。”
朱祁钰感觉袖子被扯了扯,低头一看,母后脸色煞白,双眼清明,已没有了那疯癫之态,大喜道:“母后你没事吧?!”
脱下外袍披在母后的身上,朱祁钰感到一丝丝的安慰。
母后的恢复,对他而言,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母后,您现在感觉如何?”朱祁钰关切地询问,眼中满是担忧。
吴娴妃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贴身宫女冲上前泪流满面,搀扶着她:“娘娘!娘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照顾不周,才让娘娘受了惊吓。”
吴娴妃站起身,定了定了神,借着衣袍遮盖手臂上的伤痕,随手理了理凌乱的发髻,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但她并没有失去太后的风范,先给朱祁镇福身行礼:“陛下,人的确是哀家亲手所杀,但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所为,哀家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