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黄巾议会大厅。
张角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下方的各大新老渠帅,而他身边站着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那少女明眸皓齿,身材窈窕,精明干练,正是张角的亲生女儿张宁。
看着自己的紧皱眉头的父亲,张宁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如今的张角已是天下最具权势之人,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有深深的疲劳。
彻底巩固兖州之后,陈留已经成为黄巾军的政治中心,四面八方的政务全都向陈留涌来。
那堆积如山的政务,张角根本就处理不过来,除此之外,张角还要应付黄巾内部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一系列的种种,已让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身心疲惫。
对于原先中意的继承人黄巢,张角现在很失望,尝到权力的毒药后,黄巢再也戒不了了,为了上位,四处拉拢人心,巩固地位,唯恐失势。
倒是原先张角都没考虑过的女婿项羽,自从得到谋士贾国的辅佐之后,现在变得成熟内敛起来,就如今来看,项羽倒真不失为张角继承人的好人选。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如今黄巾内斗比原先更加的激烈,原先是三足鼎立,现在是项羽和黄巢双雄对立,洪秀全也知道自己争不过两人,于是很自觉退出了这场角逐,现在成为两方大力拉拢的对象。
而这一切的一切,张角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话,只能竭尽全力的做到最好。
如今的张角身体也越来越差,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已大不如前,所以张角只能将权力分散出去,自己仅掌控大局。
张角也知道自己操劳过度,恐怕没几年活头了,而黄巾军的内部矛盾已经尖锐到了极点,张角不敢想象万一自己死去的后,黄巾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这次和汉室决战,就是黄巾转移矛盾一致对外的最后机会,也是张角最后的机会!
“咳咳…”
张角岔气咳嗽了两声,就让在场大部分新老渠帅一阵心忧,现在的张角要是发生一点意外,奋战一年多才形成的大好局势,可就一朝散了。
当然,黄巾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张角好,张角就如同一座大山,只要他在一天,任何人都不敢有丝毫异动。
见自己咳嗽一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张角自嘲一笑,淡淡道:“你等若是真关心老夫的身体,就少干点缺德事。真以为下面的事,老夫不知道吗?”
张角虎目于在场所有渠帅的身上扫来扫去,众人不禁心头一凛,身体绷直动都不动。
张角见此叹了口气,轻声道:“我黄巾军起义乃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如今天下尚未定,一些败类就打着我黄巾军的旗号,肆意欺压百姓,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黄巾军?”
张宁一听,立马站出,道:“父亲,我黄巾实力扩充的太快,下面难免良莠不齐。您放心,无论是贪腐还是以权谋私,女儿都一直在严查,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败坏我黄巾名声的蛀虫!”
没错,蝴蝶效应又发动了。
随着张定边与张处让,被植入为张角的族人,张宁也跟着被加强了。在怀有太平要术这门顶级功法与张处让这位枪术宗师的悉心教导下,如今的张宁已经是一名超一流的武者了,光论基础武力比起日天还要高出好几点。
张角闻言欣慰的点点头,温和的说道:“好好好!宁儿长大了,懂得为父亲分担压力了。”说到这里张角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唉,这段时间就辛苦宁儿了。”
“不幸苦,比起父亲您来说,这不算什么。”张宁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父亲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
张角满意的点点头,而后问:“决战的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
黄巾政务大多由黄巢处理,而黄巢一听立马站出,恭敬道:“启禀主公,这五个月来我黄巾动员了近两百万百姓,搬运到兖州的粮草共计一千八百万石,足够我黄巾百万大军,征战两年之用!”
张角点点头,继续问道:“项燕,东征大军的训练,进行的怎么样了?”
为了防止黄巢专权,张角将军务分出交给了项燕。
项燕不慌不忙的站出,一脸笑意的说道:“启禀大贤良师,目前兖州共有大军一百万整,而我黄巾一直采用的是战训结合,在实战中成长的练兵方法,如今大军战力远超从前。”
“那大军的换装问题呢?”张角问。
之前黄巾军的人数虽众多,但是装备可是惨不忍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