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潇因为没有足够的户外经验才犯下这样的错误,上山容易下山难,在第一次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就应该原路返回。
而不是把看到羊作为这条路没问题的判断依据。
有道是马有失蹄、羊无失足。
山羊特别擅长攀爬陡峭崖壁,人哪能走羊走的路。
但以上所有,都可以在别的时间再讲给她听。
何潇潇在她的安抚下慢慢止住哭声,找到她的陆清远人很沉默,带着她回来的路上,她大气都不敢出。
几次想倾诉,又生生咽了回去。
自己犯了错,给别人添麻烦,想起来她也很愧疚,接过荷荔递给她的纸巾,何潇潇擦干眼泪,站起身,面对陆清远深深鞠了个躬:“谢谢,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添麻烦了。”
陆清远眉头皱了皱,何潇潇讲的走错路的原因简直听得他头大,但看见后头荷荔一直在对着他挤眉弄眼,他忍了忍,咽下去到嘴边的话,转而说:“好好休息。”
之后,朝木女士颔首致意后,大步迈开,回自己房间去了。
木韶兰目送儿子离开,回过头,在一旁跟腔道:“人没事就好,荔荔,你带她回房间休息吧。”
荷荔朝木韶兰笑了笑,应了声好,牵着还在抽抽嗒嗒的何潇潇上楼回房间。
……
等何潇潇情绪完全平复又是半个小时后,荷荔下楼的时候,木韶兰在前台忙事情,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打招呼,“兰姐,忙着呢。”
木韶兰头也没抬的应一声,神情专注的对着屏幕继续看台账。
荷荔笑嘻嘻问:“兰姐,前台这有碘伏、棉签和纱布吗?”
“谁用?”木韶兰闻言扬了扬眉,她帮着确认过,走错路那姑娘没受伤。
荷荔“呃”一声,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您这个当妈的忘了观察自己儿子情况吧。
当事人既然决定瞒着兰姐,她也不是多嘴的人。
思忖几秒,荷荔决定撒个小谎:“我隔壁房那姑娘,今天徒步的时候胳膊擦伤了,我帮她下来拿一下。”
木韶兰听言没作他想,弯身取出柜子下面的药箱,找到医药包递给她,同时关心道:“伤口不大吧。”
荷荔说:“不大不大,就是被什么东西挂到了。”
“那没事,消一下毒,交待她接下来几天别碰水。”
接过来东西,确认自己想要的都在,荷荔应下木韶兰的话,转过身就朝楼上跑去,木韶兰笑看着这一幕,摇摇头,这姑娘还真是个热心肠。
-
咚咚咚。
连着三声后,又过半分钟,厚实的木板门从内打开。
对上陆清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荷荔弯弯唇,举着手里的医药包说明来意:“我拿了东西,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闻言,陆清远短暂愣了两秒,带何潇潇上山的时候胳膊不小心被崖边的尖锐岩石挂伤,回来民宿怕木女士担心,专程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
同行一路的何潇潇没看到,木女士也没看到,偏被眼尖的荷荔发现了。
感觉怪怪的。
但他保持着不变的表情,语气生硬的下逐客令:“不用了,我处理过了。”
荷荔瞅一眼他胳膊上还在冒血的伤口,撇撇嘴,合着他所谓的处理就是冲洗伤口,这人,也太心大了。
“你这样不行的,至少也该消毒包扎一下,伤口不好见水的。”
“我说不用了,这话很难懂?”
捏在医药包上的手指蜷了蜷,荷荔深呼吸一口气,暗骂:不识好人心的狗男人!
但帅哥毕竟刚救了何潇潇,她忍!
本打算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他不管了,可看着这样一张脸,又实在迈不开脚步,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太难得。
脑子飞速运转,逐渐计上心头。
她摊开手,笑起来,人甜声更甜:“你救了我朋友,我很感谢你,如果你不让我帮你处理伤口的话,那我只能献歌一首了,毕竟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才艺。”
语毕,她有模有样的清一下嗓子,作势要唱歌。
陆清远目光浮动,带着探究意味的打量落在她脸上,片刻后,他指尖顿了顿,背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才扭头说:“进来。”
声音很平静,但不难听出平静背后的屈服和警告。
比起听她唱歌,他宁愿接受她帮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