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店里忙了一上?午,再做饭,有够折腾的。
“妈,没做的话别做了,我们出去吃。”
荷女士节俭了大半辈子,最?听不得这种话,外面的餐厅再高档哪有家的味道好。
但也知道说多了女儿不爱听,她?转身?往厨房走:“下午亲家不是要过来,晚上?我们出去吃,这顿不去。”
话讲得坚决,荷荔不想吵架,喉咙哽了几下,拉着行李箱带陆清远回房间了。
到房间里头?,荷荔坐在桌前自己又?有点生闷气,很多时候她?是想和荷女士好好沟通的,但一见到面,就总会忍不住言不由衷。
讲话是,态度也是。
陆清远在她?旁边坐下,没说话,把人轻轻带进了怀里,荷荔侧脸贴在他肩头?,闷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良心。”
荷女士对她?,像这世上?的每一个母亲一样,倾情付出,不求回报。
她?有时会想,她?这辈子肯定是没法胜任母亲这个角色的,如果她?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孩子,真不如不要。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仅凭血缘关?系包容另一个人至此。
她?自小因为离婚时妈妈不要她?怨她?。
后?来因为姐姐出事怨她?。
可荷女士全?然接受她?的怨恨,对她?依旧爱如既往。
甚至因为她?年纪更小一些,又?或者夹杂了些弥补或是什么别的原因,长大的过程里,对她?的关?注更甚过姐姐。
陆清远知晓荷荔此刻需要的并不是言语上?的安慰,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窗口,有人能听她?讲讲她?内心的纠结。
她?声音低低的,和他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其实大多时候,我妈妈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小的时候上?学,下雨骑车带我,她?全?身?湿透也不会让我淋到一点,妈妈挣钱很辛苦,我路上?看到舞蹈教室,同龄小女生穿得很漂亮在里面跳舞,我只?是稍微驻足了几分钟,回家后?她?就问我是不是想学,我没敢点头?,但过了几天?她?主动就带我咨询报名?去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到讲不完,可自从生病之后?,她?和妈妈,就再也没有好好沟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