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点头,只要不叫他恩公就行。
以前在部队很多战友都叫他阿飞,所以,这种称呼现在听来反而有着一种特样的亲切感。他脸上带着笑,两腿却感觉有点发飘。
与血豹王的一番拼斗,尽管时间不长,但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再加上受伤流血,刚才阿烈那一下,震得他浑身都疼,要不是地方不对,他都想直接躺地上休息了。
这时,一左一右上来两个汉子,轻轻把燕飞的胳膊架在肩膀上,要搀着他走。
燕飞有些哭笑不得,他两支胳膊是受伤颇重,但腿没事啊,又不是不能走路,哪儿用得着两个大老爷们儿来搀扶。
左手边的汉子见状嘿嘿一笑道:“你身上有伤,我们怕你行动不便,准备抬你回去。临来时苏老爹可是说了,找到你立刻返回谷地。”
右手边的汉子点头道:“是啊,如果你觉得架着走不舒服,我背你都行。”
这两名汉子正是先前与血豹王对峙时,率先冲出去的两个,好像一个叫阿河,一个叫阿塔,只是他不分清谁是阿河,谁是阿塔。
燕飞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道:“我这些都是皮外伤,没想的那么严重,路还是能走的。”
说话中间,燕飞暗暗感觉了一下,除了手臂和手掌上的伤有些一跳一跳的疼之外,还有就是两条腿有些发飘,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其余一切都很正常,若只是单纯的走路,基本没什么问题。
原本燕飞还在头疼怎么找这些汉子呢,现在到是省心了。在他的坚持之下,阿河和阿塔只能作罢。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众人返回到了先前的那片谷地。
凌乱的地面已经被人修整过,除开血豹王扑击时形成的大坑还依然醒目外,谷地中央那一块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残枝和碎石都被推到了一边,几顶简易的帐篷支在那里,靠近中间的一顶帐篷撩着帘,受伤的几个人都躺在里面,由几名汉子照看着。
帐篷的边上,老者和女孩正坐在一截断裂的树干上,手里各自拿着一些枝条之类的东西,在低头编着什么。燕飞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担架之类的东西,是为帐篷里受伤的人准备的。
见众人返回营地,老者将手上的活儿放到一旁,起身迎了上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见都安然无恙,脸上的神色一松,对着燕飞施了一礼道:“多谢义士出手相助。”
“老人家客气了。”燕飞赶忙抱拳还礼,“叫我燕飞就好,能在这山野林间与诸位相遇,也是我的荣幸。”
老者点头:“如此,便叫你阿飞吧!若不嫌弃,你与阿海他们一样,也可以称呼我苏老爹。”
老者说话倒是非常爽快。
燕飞一笑:“我还是叫您苏老吧。”
“苏老爹”这个称呼,虽然也是一种尊敬的称谓,但燕飞听着总有些别扭,毕竟在地球上后面这两个字还与血脉延续有关。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燕飞已经了解到,在称呼前面加“阿”字,一是为了称呼方便,叫起来有亲切感,二是这种称呼表示亲如一家人的意思。老者能叫他阿飞,意思自然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认可他,把他看作一家人了。
当然,通过了解,燕飞在路上也分清楚了谁是阿河,谁是阿塔,其余的四个人,比如阿海、阿幻、阿盘和阿烈他也都一一记住。这几个人当中,要说印象最深的就是阿烈,那个一上来就拍他肩膀的直爽汉子。
此外,燕飞还从众人口中得知,之前肚子受伤的汉子叫阿铁,断了一臂的叫阿山,伤了腿的叫阿战,后来被血豹王一爪子差点开膛的两个,一个叫阿剑,一个叫阿闲。留下看护的三人,燕飞只知道他们分别叫做阿衣、阿力和阿风,但名字与人还对不上号。
最后还有一个阿珂,光听名字就知道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不用特别去记。
“我的名字叫苏化天,十几年前曾是一名修士,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救大伙儿一命,也就是大伙儿的救命恩人。若不嫌弃,请随我们一同回弥山小镇,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苏化天说话很直接,也很客气,对燕飞发出了邀请。
“那便有劳苏老和各位了,以后若有什么事情麻烦到大家,还请多包涵。”燕飞打蛇随棍上,自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先找一存身之处,然后对这个世界作些了解,尽快找人学习这里的文字,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修行,这是他心里面的头等大事。
“怎么会,你可是救过咱们大家命的。”阿烈的大嗓门把话接过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