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问你个事儿呗。”燕飞突然回过头来,瞅着剑歌说道。
“老剑?”剑歌脚下的飞剑一抖,险些冲到另一边去。这也太不见外了吧?我们真的很熟吗?
燕飞白了剑歌一眼道:“至于这么惊讶吗?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你的年龄比我大,我管你叫一声老剑,你直接叫我一句阿飞,简单、直接还显得亲近,不是吗?”
“江湖儿女?”剑歌挑了挑眉道,“你这说法到是新鲜有趣,不过,到是有那么一些道理,名字只是个代号……”
剑歌的话还没完,就听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剑师兄,你脾气也太好了吧,还顺着他说。像他这种人就不应该对他客气,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天水崖给我们一剑宗填堵的,之前的情形你又不是没看见。”
燕飞扭头一看,见正是带着阿珂的那名剑修。
“还真是一名女子啊!”燕飞暗道了一声,“不过,听这语气,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啊。”
“师妹无需如此。”剑歌摇头道,“是不是天水崖派来的,宗主自会查明。我们只管带他们回宗就好。”
说完,他又扭头对燕飞笑道,“凌师妹的脾气就是如此,希望你不要见怪。”
燕飞瞅了剑歌一眼,这话虽然听着是在替凌姓女子解释和陪礼,实际上却是明显在偏向的回护凌姓女子嘛。什么脾气如此,换个人来试试?他就不信她对一剑宗所有的师兄弟都是如此的态度。
不过,燕飞也没想着去计较什么,所以没理这茬,只是摆了摆手道:“其实,我也正想问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要把我们带回一剑宗?”
“哼,装的到挺像。”女剑修气哼哼地又补了一句,临了还怒瞪了燕飞一眼,脸上一片厌恶之色。
燕飞眉锋一皱。这女的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一次不理,你还来个二次,二次不理,你是不是还要来个三次四次?真当老子没脾气是吧?
燕飞的脸立时就冷了下来。
他原本不想与之计较,一是人生地不熟的,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二是,他们现在要去的是一剑宗,也就是别人家的地盘儿,闹僵了吃亏的肯定他和阿珂。
他自己到无所谓,但阿珂一个女孩子,本就背负了很多不该她背负的东西,如果再让她受了委屈,他怎么对得起已经死去的阿烈他们……
可这女子冷鼻子冷脸就不说了,说话还夹枪带棒的,一副把他们带回一剑宗就跟吃了多大亏似的。
“老剑,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们放下来吧,一剑宗门槛儿太高,我们进不起。”
燕飞这话一出,剑歌和凌姓女子的脸色立刻就是一变。
带燕飞二人回宗门是剑无心的命令,别说是让燕飞二人离开,就是中途出点问题,他们都会背负一定责任,自然也少不了一定的责罚。
要知道,燕飞二人可是牵系着一剑宗未来的发展与荣辱,五年后,或燕飞或阿珂,总有一人是要代表一剑宗去进行各宗门大比,争夺夺灵路的进入名额。
当然,这是在燕飞二人身世清白,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如果有问题,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燕飞二人现在相当于是一剑宗的新进弟子,同门之间无故责难,就是在挑起弟子间的矛盾,这在一剑宗可是一条重罪。
见燕飞冷下脸来,剑歌的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声音里带了些冷意道:“凌师妹,还请慎言。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燕飞就是我们一剑宗的入门弟子,也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你作为他的师姐,你觉得你这样的态度对么?”
“哼!”
凌姓女子见剑歌有些生气了,冷哼了一声,到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的怒意依然未消,她冷眼看了燕飞一眼,一扭头,催动脚下的剑光向前飞快追着前面的流光去了。
剑歌看着凌姓女子离去的背影,不由轻叹了一声,转头看向燕飞,脸上带着歉意道:“凌师妹从小在宗内修炼,很少出山,不大懂人情世故,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燕师弟多多包涵。之后若是燕师弟定好去处,师兄必定携美酒登门,一来祝贺燕师弟入门,二来代凌师妹陪罪,如何?”
燕飞怪异地看着剑歌,这是为了凌姓女子,不但连师弟都提前叫上了,而且还打算自降身段,携美酒给一位新进的门人弟子陪罪,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打死他都不信啊。
莫非眼前这位喜欢那个不讲理的凌姓女子?
可能性非常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