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上,朱允炆愣在那儿呆住了。
一来就被朱允熥整的无话可说了。
他看着朱允熥,心想:
头上被你打了,你反过来问我咋了。
都包扎成这样了,你夸我披麻戴孝真孝顺……
朱允炆内心都崩溃了。
这让他咋回答?
说不是自己孝顺……是脑袋被你朱允熥打了?
他这么说,谁现在信啊?
关键在场的文官们都投来赞赏的目光,一副夸他孝顺的模样。
也有人一脸古怪,昨天册封失败,今天披麻戴孝?
这演的过分了嗷……
朱允炆人都麻了。
来时候计划的好好的,认为自己智谋无双,定让朱允熥今日身败名裂……
结果……来了后就被现实和朱允熥给了两耳光。
关键现在怎么搞啊?
就让大家认为自己是披麻戴孝的小丑啊?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轻轻摸着头,心里想着计策。
现在,朱允熥又问他头怎么了,又说他是为父亲披麻戴孝。
大家也就很难往受伤方面问了。
果然,大家都被朱允熥带偏了,根本没有往受伤那一块儿想,就以为朱允炆是披麻戴孝呢。
这可咋整?不让大家知道自己受伤,大家又怎么知道是朱允熥打的?
所以……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白布拆了,让大家看到自己的伤……
这样一来,大家不是就知道了,就会问啊!
想到这里,朱允炆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虽然如此一来,包了那么多层,伤很重的样子就伪装不了了。
但也总比大家直接忽略,这事儿过去了好吧?
于是乎,朱允炆就说:
“带着这么多白布在头上进奉天殿,确实不好,三弟你说得对……”
说着,朱允炆就把白布拆了,还故意转身,递给太监拿下去。
他这样一来,头上被砸了的伤就露出来了。
一些官员立马就看到了。
当即就有官员询问:
“皇次孙殿下,您的额头怎么了?”
朱允炆叹气,他不能直说是朱允熥,那样目的性太明显,就说:
“额……伤……没什么……没什么……”
“这还怎么没什么?这是给人砸了吧?谁这么大胆子,敢砸皇孙?”
“我看也是砸出来的伤,这也太严重了……”
“殿下,是谁砸的?”
……
朱允炆心里暗喜,嘴上却说:
“各位大臣,不要问了……唉……”
他这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让文官们更觉得有问题,纷纷追问。
这时朱允熥还能不知道朱允炆的心思?他不怕大家知道这是他砸的,他就是看不惯朱允炆这一副耍心机的样子。
于是乎眼珠子一转,就说:
“我来看看……哎呀……二哥,你这玩儿艺术呢?给自己额头印了个字……”
大家都是一愣,朱允炆也愣了。
心想自己脑袋明明就是被你砸了,怎么就玩艺术印字了?
结果朱允熥就指着朱允炆额头那块伤,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有个能分辨认清的字。
是个“受”
“受!二哥,还真挺符合你的气质……”朱允熥哈哈大笑。
朱允炆懵了:“什么意思?什么受?怎么会有字?”
他疑惑啊,明明是朱允熥拿玉玺把自己砸了,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字?
朱允熥心想,可不是字嘛?
那玉玺一角第一个字就是“受命于天”的“受”,刚好印在朱允炆额头伤上面。
大家却根本没有联想到这里,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是朱允熥打的。
所以他们又怎么会想到那伤是朱允熥用玉玺打的?那个字又是玉玺上的?
所以此刻,就在朱允炆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头上的伤为啥成了一个“受”字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朱允熥。
朱允熥还给大家解释呢:“受就是被动,就是……”
越说,大家眼神越古怪。
朱允炆都要疯了,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不如不把白布拆了……
他深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