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王朱桂一生要强啊,就跟自己同母生的亲哥攀比上了。
亲哥捐二十万,他捐三十万两。
这把朱允熥都整懵了,就跑人家咋样你咋样,那其他皇子挨打了,这货也就一起挨吧!
于是就被寿命圆拖出去,一顿棍子打的龇牙咧嘴。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比他同母生的大哥捐的多,这就是面子!!!
把朱桂打了后,朱允熥舒服了,老朱让他打的,就是理直气壮!
末了,朱允熥还借朱元璋的名头威胁朱桂:
“你在地方上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动辄杀伤,以至民不聊生。今日这顿棍子,是给你个教训。等你再如此,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朱桂脸色惨白,显然这顿棍子打的很痛,朱允熥的话,也让他畏惧。
看着朱桂离开后,朱允熥深呼吸一口气,这些个藩王,不少在地方上都是百姓们的灾星。
自己将来当了皇帝,若他们敢有此等行为,绝不姑息。
老朱还是对这些儿子太好了。
毕竟,朱桂才在封地就藩大半年,就已经如此。
若是长期下去,还得了?
这一次,朱允熥不仅是从他们那里弄来了宝钞回收的钱,还立了自己的威风,顺带教训他们,让他们在封地多少收敛点。
朱允熥也算是为地方百姓,做了好事了!
看着朱桂离开,朱允熥在想,剩下的皇子,年龄都不大了,基本上都还没有去封地就藩,自然也没有太多污点。
另外,没有就藩,钱也就真没多少,让他们来募捐,大可不必,何况也没法来教训他们!
朱桂就是众多皇子里,目前最后一个就藩的了!
本想着,这事儿就到此为止,自己也就去给老朱交差了。
结果想来想去,那所谓的郭惠妃的两个奇葩儿子自己都见了……
他那个历史上想造反,结果啥也没干就被同父同母的大哥反手一个举报的老十九谷王朱橞,朱允熥还真想看看是个什么人才!
于是就让人把朱橞叫来。
不多时,比朱允熥还小一岁,十三岁的朱橞来了。
他高昂着头颅,脸上带着傲气,似乎走路都带风。
就是这个货,历史上就藩后也挺不是个人,和他同母生的二哥没区别。
唯一憋屈的是,在永乐年,刚计划造反呢,同母生的大哥听到点儿风声,就给朱棣汇报了。
然后全家被囚禁,他更是被囚禁而死!
但凡他同母生的大哥朱椿把忠心和亲情两头顾一下,先劝朱橞不要密谋造反,朱橞意识到问题严重,听了劝不干了,这事儿他就不是造反,毕竟还没干啥呢。
哪怕再向朝廷坦白认个错,也顶多被训斥一番,不至于子孙都倒霉………
“三侄子!”
思绪被打断,朱允熥看向朱橞,随即说:“哦,我叫你来……”
“不用说了,我都懂!”朱橞背着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说:
“不就是捐钱?十万两是吧?我捐!”
朱允熥一愣,说:“你十一哥朱椿说你没就藩,没钱……”
朱橞眉头一皱:“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他捐了多少?”
朱允熥:“二十万两!”
朱橞一愣,说:“我十三哥呢?”
朱允熥:“三十万两!”
朱橞:“?????”
这两个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显然他们捐的一个比一个多,让朱橞懵了。
于是他低下头,脸色一阵纠结挣扎,结果忽然抬头说:
“那我捐四十万两。”
这下又轮到朱允熥懵逼了。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朱橞,心想这三兄弟干什么呢?比谁蠢?比谁损失的多?
比点儿别的不好吗?
张口就是四十万两,贬值后的宝钞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真是皇子啊,口气那么大……
朱允熥深呼吸一口气:
“你哪儿有钱?还没就藩呢,地方税没到你腰包,你能拿出这么多钱?”
朱橞一挥手:“没就藩我也要掏出来,他们都捐那么多,我捐不起?我还能比我两个同母生的哥哥差?”
朱允熥仔细想了想,不是,这跟差不差有毛关系啊?
别人脑子正常点的,都想办法少捐,毕竟钱在自己手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