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晋阳后,李智云又成了一名闲散的王爷,每天除了给韦小宝写信外,就是到晋阳的街市上闲逛,思考着如何扩张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日,他睡到日上三竿才晏起。按照军中规定,他和四哥应该起早去监督军队操练,可他俩都没去。四哥是因为打猎没功夫,他是不想去。
李智云对冷兵器的打打杀杀一点兴趣也没有。有的所谓猛将,手握一把大刀,自以为天下无敌。李智云见了,不禁心中冷笑:在现代火器面前,你连根鸡毛都算不上!
他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随口吟道:“朝臣待漏三更寒,铁马将军夜渡关;山寺日高僧方起,算来富贵不如闲。”刚念完,就听见有人叫好,扭头一瞧,原来是四哥和右卫将军宇文歆。
四哥走到他跟前道:“富贵算个屁!还是天天打猎快活!”宇文歆笑了笑,道:“两位王爷口含天宪,天生富贵,当然可以坐享其成了。可像我等出身于寻常门户的人,还得为仕途而打拚呀!……”
李智云正色道:“两位这么早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宇文歆道:“未将是来请楚王主持郊典的。”
“一月一次的郊典是成例,”四哥解释道,“平常由我主持。可我今天约了几位公子狩猎,没工夫去,你就替我主持吧。”
“那好吧,等我洗漱一下,用完早膳后就去。”
郊典在城外的操练场举行,类似于后世的阅兵仪式,有一万多名士卒参加。士兵们首先排列成纵队,敲着钲鼓从检阅台前走过。然后排列成一个个方队,齐声喊“杀”,演练着战场上的各种拚杀动作,气势恢宏。最后,由主持郊典的统帅训话。
李智云不知道讲些什么,只好振臂高呼:“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在他的带领下,一万多人高呼口号,声音响彻云霄。他的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了一股豪迈之情……
次日,李智云去总管府找四哥。总管府共有三进院子,前厅是议事厅,是四哥与下属商议军情的地方。中厅是四哥接待宾客的地方。后厅是四哥休息和摆设筵席的场所。再后面,就是后宅,四哥的妻妾都住在后宅里。
李智云穿过空无一人的议事厅,走在中庭的回廊上,正巧碰见了奶妈陈善意,便问:“奶妈,我四哥呢?”
“他在后院呢!”
李智云刚想走开,却被陈善意叫住了。陈善意道:“五少爷,您得帮我劝劝元吉!”
“怎么啦?”
“他天天打猎游玩,不仅踩坏庄稼,还纵容兵丁抢夺民财。而且,他还在大街上用箭射人,以此取乐……您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皇上和皇后把我放在他身边,就是要让我教他学好,可我说他,他又不听。以后见到皇上和皇后,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啊?……”
李智云笑了笑,道:“我四哥就这脾性。您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劝他。”与陈善意分手后,他来到后院,只见院子里围着一大群人。他走过去一瞅,原来,四哥正与大力士练摔跤呢。
四哥抱住大力士的一条腿,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他掀翻在地。可大力士站在那儿,稳如磐石,纹丝不动。接着,大力士弯下腰去,双手如鹰爪般地抓住四哥的双肩,把他抓起来扔出去一丈多远。
四哥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少顷,他对周围的仆人一挥手道:“你们一起上!”于是,五六个仆人冲了上去,有的抱腿,有的抱腰,有的抓胳膊,想把大力士放倒。
大力士丑陋的面孔涨成了青紫色,额上青筋像一条条蚯蚓一样暴突出来。他使出了浑身力气,大喝一声:“开——!”不知怎么回事,那些仆人竟然被他同时扔了出去,摔到了几丈开外,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看得李智云哈哈大笑。
四哥从地上爬起来,挥着手道:“不玩了!不玩了!每一次都输,太没意思了。”随即,他走到李智云面前,问:“五弟,你来有什么事么?”
“听说,刘武周派兵来攻打并州,我过来问问情况。”
“没事了。那只是一支几千人的军队,想偷袭咱们,已经被我派兵打跑了。”
“噢,那就好……”
不久,四哥的恶习又发作了,带着一帮人跑到了大街上,用弓箭射人。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他骑在马上,挽弓放箭,一箭正中一名路人的肩膀。旁边的人见了,吓得惊叫着四散逃跑,四哥则哈哈大笑……
他们又来到另一条街上,这儿人更多。四哥看见一位待字闺中的美貌小姐,正和丫环在货摊上买东西,便用马鞭一指,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