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他。”
“李渊一死,大唐必乱。”解荣补充道,“到那时,咱们趁机攻下长安,拥立主公为帝。”
元君宝一听,兴奋地:“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孤独怀恩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可泄露了风声。”
“那是自然。”
接下来几日,元君宝每日都去兵营,周密部署,以策万全。这天午后,他从兵营回家,刚走进后院,就看见妻妾正在那儿争吵,小妾坐在地上哭闹,妻子则站在一旁叫骂。
原来,妻子趁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充足,将自己最珍爱的一件桃红百花刻丝银鼠袄拿到院中晾晒,午后却发现衣服不见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丢东西了,半月之前,她将一只碧玉簪放在梳妆台上,去了趟茅房,回来后簪子就不见了。这后院里没有别人,仆人是万万不敢偷主人东西的,不是那个贱人偷的,又会是谁?上次簪子丢了,她已经忍了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忍了。于是,她去找小妾论理,小妾矢口否认。她要进屋去搜查,小妾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她轻轻一推,那个贱人就跌坐在地上,哭喊着说大妇仗势欺人,无端殴打她。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元君宝回来了。
这个小妾原本是翠春楼的头牌,身段妖饶,容貌绝美,弹得一手好琴,还有一副好嗓子,多少富家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元君宝对她早已垂涎三尺。他从前线逃回来后,用刘武周赠与他的黄金,将这女子买了下来,来了个金屋藏娇。自打有了这个美人后,元君宝像得了宝贝似的,一日不见,就浑身难受。此刻见宝贝儿被打,也不问缘由,上前就给妻子一记耳光。
妻子丢了东西,还挨了打,委屈地跑回自己屋内大哭了一场。哭完之后,心中的怨气还是难以消解,便捡了几件衣服塞进包裹里,拎着包裹回娘家去了。她的父母都已过世,娘家只有哥嫂。哥哥在衙门里当差还没回来,她只能将心中的委屈跟嫂子哭诉一番。
下晚的时候,哥哥从衙门里回来了,一见妹妹便皱起了眉头。短短一个月,妹妹已经是第二次跑回娘家了,不用问,一定又是夫妻吵架了。他叹了口气,道:“妹子,你老这么往娘家跑,也不是办法呀。”妹妹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受了委屈,不回娘家跟哥嫂说,又能跟谁去说?”
“那你告诉我,妹夫又怎么欺负你了?”
妻子便将那个贱人偷了她的东西,夫君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她一巴掌的事述说了一遍。哥哥名叫何叶琪,乃门下省录事。他早已对元君宝纳娶小妾,冷落自己妹妹一事不满了。可元君宝是左卫将军,而他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心怀不满又能如何?只能忍气吞声。
妹妹抹着眼泪道:“照此下去,夫君肯定会把我休了,让那个贱人当正房。”
“何以见得?”何叶琪随口问道。
“前几日我在窗外听见,夫君对那个贱人说,孤独怀恩不久就要当皇帝,然后封夫君为王,夫君就封那个贱人当王后。”
何叶琪一听,大吃一惊,瞪眼道:“此话当真?他真是这么说的?”妹妹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听得清清楚楚,千真万确!”何叶琪沉思片刻,对妹妹道:“那你就在娘家住下吧,先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