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内查看起来。
家具上没有任何灰尘。
花盆里的泥土中还有少许水分。
晾晒在阳台上的衣服还未完全干燥。
甚至沙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
种种迹象表明洛丽塔就在今早依旧在做着熟悉的清洁日常。
这就奇怪了……
如果洛丽塔预谋叛逃,她应该没有心思搞这些才对,会不会是她拿到杯子后被其中的低语蛊惑了?
思索间,瓦莱丁将真视之眼的能力放到最大,试图在房间中那些黑暗的角落里寻找新的线索。
就在此时,他发现一个小细节。
墙边柜子上的抽屉有一个似乎被人动过,因为它扶手上的绳结被卡住了,按正常情况来说洛丽塔是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的。
瓦莱丁快速走过去拉开抽屉,却发现里面放着的的居然是对方随身不离的玫瑰木烟斗。
“这……?”
瓦莱丁将烟斗取出攥在手中,恰巧齐玛也看到此物,他连忙冲过来感叹道:“洛丽塔的烟斗!?她居然把这个放家里了?!”
“是的……对她来说如此重要的东西也不要了……这事恐怕有蹊跷。”
突然间,瓦莱丁凭借真视之眼在烟斗内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他将食指伸进去使劲摁了一下,伸出来一看,除了烟灰残留物外,杂质中还混合着一些蓝色的颗粒。
“这是什么?”
齐玛问道。
瓦莱丁将那东西放在指尖搓了搓:“应该是干掉的油画颜料……”
还没等他开始思考,墙上洛丽塔的画像便进入了到了他的视野中,彩色的郁金香田里,暗部的冷色调就和瓦莱丁手中的颜料配比一模一样,而那些规整的线条笔触就和绯红房间里罗姆给自己看的传信纸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猛然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之前所有的线索在他的脑海里快速串联。
“这副画的作者是我男朋友……”
“他已经死了十八年了……”
“安先生依旧隐藏在大书库中……”
“但就在今天下午,传信纸上却凭空出现了这个图案,这会不会是他对我们发出的挑衅……”
“只要用血腥圣杯喝下死者的血液,就能变成对方的样子……”
想着这些过往的话语,瓦莱丁感到双腿有些站不住了。
“糟了……”
他盯着墙上的画,如同一具失了魂的躯壳。
齐玛见状连忙扶住他问道:“怎么了瓦莱丁!?那幅画里藏着什么吗?”
“快……齐玛先生…我明白了……我们必须马上赶到那里……”
“你倒是说清楚点啊!?……我们要赶去哪?”
“去黑水酒馆!快!”
与此同时,一驾疾驰在亚楠西郊50多里外的马车上,一个高大的的身影端坐在车厢内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血腥圣杯。
前面的车夫满脸不悦,他十分不解为何自己的主人要选择这么麻烦的行径路线。
看着逐渐升起的月亮,车夫再度回头向后方确认:“乔尔,你确定要走法罗尔城这条路?”
“没错,我们本可以直达浮世长廊,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笔账需要和法罗尔城的老友们清算……”
说着,男子露出了谜一般的笑容,马车穿出树林间的小路,明亮的月光瞬间穿透车窗洒在他俊俏的脸上,远远看去,那样子和瓦莱丁颇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