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就是这里。”柳明哲停下脚步，指了指偏房门口。
金秀贤迈步走进去，发现内部陈设简单，木质地板铺满灰尘，靠墙摆放着几排档案柜。一眼看去，这里确实不像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然而，他注意到地板中央有几处微微的凹陷，像是某种拖动痕迹。
“这些是什么？”金秀贤蹲下身，用手轻轻抚过地板。
“这就是我们发现的奇怪之处。”柳明哲显然也感到不解，“这些痕迹很新，但监控画面并没有显示有人出入。”
更让人不安的是，痕迹的方向直指房间角落的一块地板。那块地板看似平常，但仔细看去，与周围的木板略有不同——边缘缝隙较宽，像是可以掀开的暗门。
金秀贤站起身，目光沉了下来。“打开它。”
“总统……”柳明哲迟疑了一下，低声劝道，“也许我们应该等天亮，再调集更多人手——”
“现在。”金秀贤的语气不容置疑。
一名随行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取出工具，撬开了那块地板。一阵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的气息混杂着潮湿与腐朽的味道，像是久未开启的地窖。
洞口下方是一段石制楼梯，蜿蜒向下，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微弱的声响——像是低语，或者更像是……
哭泣。
“听到了吗？”金秀贤压低声音，向柳明哲问道。
柳明哲脸色苍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也听到了……像是有人在下面。”
金秀贤抬起手，示意安保人员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束射进洞中，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石墙上模糊的水渍，仿佛有人用手抚过，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亲自下去一探究竟。
楼梯的尽头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地面铺满了细碎的砂石，空气潮湿得令人窒息。走廊两侧的墙壁上，依稀可见一些古老的符号，像是某种咒文，但岁月已经模糊了它们的轮廓。
“总统，我们真的要继续走下去吗？”柳明哲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细弱。
“这里通向哪里？”金秀贤没有停下脚步。
“根据最初的设计图，这条走廊应该是废弃的地下储藏室，理论上不会通往别处……”柳明哲的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前方传来，像是某扇生锈的门被推开了。
金秀贤停下脚步，举起手电筒。光束照亮了前方的尽头——一扇半掩着的铁门，门后隐隐透出蓝色的光。
他缓缓推开铁门，眼前的一切让他瞳孔骤缩。
门后是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闪烁着微弱的蓝光。石台周围，摆放着几把古老的木椅，椅背上刻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而石台的正中央，躺着一面镜子——一面被蓝光笼罩的古镜。
镜子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