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持续了好几年,底层的人都认为是上天不公,只有极少数修行之人才知道,有人斩了旧朝廷的山河气运,导致整个王朝天灾不断。
朝廷因此四分五裂,战火纷飞,都是为了争那所谓的皇。
“大哥,我都已经跟了你三年,什么时候才能教我杀人的本事,我不想再念书了。”秦烩问道。
秦烩跟了段天明三年,段天明每天都让他认字,学习书法,念四书五经。
对于修行一事只字未提。
秦烩有些按耐不住了。
段天明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书籍,没有回话,良久后,段天明缓缓地看向秦烩,平静道:“你现在不适合习武。”
秦烩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二哥三姐他们可以习武,我就不行?”
他现在不想念什么狗屁四书五经,只想快些修行,把那群马匪赶尽杀绝。
段天明收起手上的书籍,慢慢站起身,来到院外,眺望着远方,答非所问道:“你看眼前的雪景如何?”
跟在后面的秦烩有些失去了耐心,“外面的雪景再好看又如何,与我何干?”
段天明捧起一捧雪,凑在鼻子处闻了闻,“那你习不习武又与我何干?”
声音不大,却直击秦烩心魂。
秦烩缓缓地低下了头。
这一年没有段天明自己早就死了,自己的命都是大哥给的,自己何来的理由再要求别人教自己习武。
“你现在的戾气太重,不适合习武,你看看你二哥三姐,四哥五哥,哪一个不是身怀家仇国恨,但谁的戾气有你重?”
“修行路上,仇恨是大忌,除了极少数人外,带着仇恨修行的人轻则心魔入体,重则走火入魔,不要心存侥幸,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是主角,你什么时候真正做到了放下,什么时候我就教你习武。”段天明沉声道。
秦烩惭愧的点了点头。
第四年。
“大哥,我可以习武了吗?”秦烩兴奋的来到段天明面前,这一年里秦烩每天念书,钻研书法。
但还是没有理解到段天明所谓的放下。
段天明看了秦烩一眼,摇了摇头。
“不行。”
秦烩失望的走了回去。
第五年。
“大哥,我可以习武了吗?”
段天明依旧摇头。
“不行。”
第六年。
“不行。”
……
第九年。
“大哥,我可以习武了吗?”秦烩依旧满怀期待。
段天明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眸灰暗了许多,“从明天起,你就跟随你四哥习武吧。”
秦烩正式踏上了习武之路,他的天赋很好,修行事半功倍,修为值直线上升,许多大家族的子弟修行十余年,都比不上秦烩修行半年。
但秦烩从未在段天明脸上看到过夸赞,无论他做的多好,段天明都会在他面前撂下一句:还远远不够。
秦烩只能愈加努力的修行,别人每天练五个时辰,他就练七个时辰。
这天。
秦烩如往常一般修行,山上来了个奇怪的人,段天明嘱咐了秦烩和其他人一番,便和这个奇怪的人走了。
自这天以后,秦烩依旧没有松懈,每日一如既往的修行。
段天明走的第三年,秦烩修为略有所成,已经和五哥打的有来有回。
第五年,山上除了二哥,没有人是他的一招之敌。
第六年,秦烩下山了。
他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当年追赶他和女童的那群马匪,那一日,秦家村方圆三百里的马匪窝,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灭了马匪,秦烩回到了大山深处。
没了段天明的拘束,剩下五名兄长根本管不上他。
“三姐,大哥的梦想不是统一江山,重塑山河气运吗?为何现在我们不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秦烩不满道。
被称呼为三姐的女子皱着眉头,张开双手拦住秦烩下山的去路,“不行,没有得到大哥的命令,我们哪里都不许去,你灭了秦家村方圆三百里的马匪都已经违背大哥的话了,你现在还想要怎么样?”
女子深知秦烩的野心,这些天在山下聚集了许多有修为的村民,恶霸,打算打造一支势力。
聚集起来的人大多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人,经常在周围的小镇,村庄收取保护费,行鸡鸣狗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