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试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孩看到阴气森森的陌生面孔会是什么反应?当然就是哭了,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走后,也就会止住哭泣。
临走前,杨半仙在家里摆坛,给我做了一场法事,然后杀了我家的大公鸡,把公鸡血又兑上了邻家的黑狗血,还用我那纯天然的童子尿,勾兑出了一种气味浓郁的染料,画了一道符。然后,叠成三角状塞进了塑料包装壳里,接着又放到了一个长命锁里,还千叮咛万嘱咐,这锁千万不能离身。
别说,老道士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带上了装有黄符的长命锁以后,我还真的再也没有莫名其妙地哭过了,家里人也就彻彻底底地放心了,直到我六岁那一年……
我发育的比别人家孩子晚,智力成熟也不如同龄的孩子,所以,我记事的那年就是我六岁的那一年。从那时候起,我就记得我的长命锁,始终用红绸绳串着挂在我的脖颈上不曾摘下,家里人只是跟我说,我命薄离不开长命锁,反复告诫我不能取下它,我也就听大人的话,不管是洗澡还是睡觉都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
六岁的孩子已经很顽皮了,我们这的孩子不比城里的孩子,人家六岁的时候不是在学校读一年级就是在幼儿园读大班,被管教的那叫一个乖。而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幼儿园,都是到了七八岁才去村里或镇子里的小学读书,六岁的年纪正是天天跟在稍大一点的孩子屁股后面玩的时候。
我也不例外,只是我发育的晚,身子骨较弱,六岁大的年龄还没村里同龄的女娃劲儿大,所以自然免不了被村里的熊孩子们欺负。
村里的大人们对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去我们村东头的那条长溪里玩水,大人们倒也是不怎么管。
听村里岁数最大的常爷爷说,以前这溪里淹死过一个恶人,他没去投胎而是在这里成了个水鬼,专抓游泳嬉戏人的脚踝,一旦抓住了就会拉到水里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