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殡仪馆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好在今天长命锁被我戴在身上,让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着落,不住与心情太差。我得到长生锁的时候,尚还年幼,不记得是什么情况了,所以,我决定找下爹娘,好好询问一下这个长生锁的秘密。
来了省城这么多年了,爹和娘早就在这买了房子,初来的时候城西发达,也就买了城西的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城东的老城区改造后,市中心位移到这了。所以,爹娘就住城西的老房子,而我跟家里人的代沟越来越大,就在城东的一处公寓里租了一间,在这住的有酒店服务员、外卖小哥、夜店dj、商场导购,但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沟通无障碍,说不准彼此之间还有个需要,能互相解决下。
石厚市的市区面积不大,从我住的公寓到父母的旧房子一趟公交车就行,就是一个最东头,一个最西头的区别。只不过,石厚市的街道相较其他的省会城市来说,还是拥挤了些,所以,从城东到城西的公交车通勤起码得一个钟头,我回家也就是选在周末的时候,也仅仅就是吃个便饭,一般回家前都会给去个电话知会一声。
今天回去赶巧,正好是饭点,我爹见我一脸晦气,就知道出了事,但是没有挑明,而是叫我娘多炒了一道菜。我爹很爱喝酒,吃饭总是对付了事,一碟糖醋花生米和一道回锅肉刚好做下酒菜。不一会儿,娘就给我把红烧鱼端出来了,刚好,我也饿了,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生子,心里有事是不?来跟爹说说。”
我还没有开口,我娘就打断了,问道:“孩子他爹,你咋就看出来这孩子心里有事啊?咱娃回来了,不得先让孩子吃饱再说!”
我爹闷了一盅白酒,说道:“有句话叫,知子莫若父。我的儿子,我不知道他心里想啥,我不白当爹了吗?这小崽子,肯定没好事,你还不清楚啊,他轻易不回一趟家。来,再拿个酒盅来,我倒要听听这崽子有啥事求咱们!八成是钱不够了,又来求援。”
爹猜对了前头,但没猜对后头,倒也不用说多余的话了,刚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等娘把我的酒盅拿出来了,我就给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了,碰杯后一口闷。
这下,娘也看出来我心里有事了,忙劝道:“呦,你这孩子,平时滴酒不沾的,喝一次,还喝这么凶!到底咋回事快说说,别干喝酒啦!你哪受得了啊?”
我爹夹了一口菜,嚼了两口,又拿起酒盅下了一半,才慢慢地说道:“生子,有事说事,别借酒浇愁,你爹和你娘在呢,什么都能说!”
娘也赶紧坐了下来说道:“是啊,有啥事快跟爹娘说说。”
爹常年喝烈酒,加上我刚才那一杯太快,喝下去了还真有些蒙,不过还在也就是一小盅。看氛围烘托地差不多了,我才从怀里把长命锁掏了出来,给他们俩亮了亮。娘一看,不见了十好几年的长命锁又被我挂在了脖子上,有点惊讶,问道:“你这长命锁,不是早丢了吗?怎么又找到了?”
“是……栓子还给我的。您二老还记得这物件吗?”
爹又把剩下的半盅酒下了肚,打量了一下有些旧的长命锁,皱着眉头说:“咋会忘呢?你的八字轻,命格浅,总能看见些不该看见的,所以,我们才情了个老道给你求了这个护身的长命锁。不过,你小子不是早就把这玩意给丢了吗?还有,怎么长命锁会在栓子的手里?你又是怎么再见到栓子的呢?”
我又看了一眼我娘,稍作犹豫,组织了下语言,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栓子早在十八年前就该死了。不过,阴差阳错之下,我的长命锁被他攥在了手里,他才没死。也就是这周二,我点了份外卖,送餐的人恰巧就是栓子,也就这样我们重逢了。那天晚上,他就把长命锁还给我了,可是,第二天,他就淹死了,我上午刚奔丧回来。”
说到栓子又死了,我爹的脸色突然难看了一下,说:“什么?才把长命锁还给你,他就淹死了?那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一连三问,我没有直接回答,摇了摇头,反问他们说:“我把事情跟你们说了吧,但你们会不会信我呢?”
爹和娘点了点头催我快说,尤其是我娘,还拍了我后背一下,让我快说。但是,整件事情的经过有点惊悚,我就刻意把被鬼压的情节给略过去了,才挑着重点说,还是从我们那天去村头的溪水里看大胖子的事情说起,然后就是栓子左脚踝上的抓痕,然后,就是我那天的感受,还有栓子被落水鬼带走的事情,特别是栓子拿住了我的长命锁才活过来的我重点强调了下,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