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国家规定违法犯罪的事情多了去了,谁知道你犯的是那种法?要我猜吧,你这个小身子板真要是打架,除了女人以外,你还真不行,要打架你肯定是挨打的。要你是去上访的也不行,因为,你没有那种较真的模样。要我说,你这色眯眯的模样眼神,该是嫖娼被人家抓了吧?”我大胆地猜了猜,说实话还真觉得他像个色狼胚子,也就这么猜了。
却不想我这一句话猜出来,直接把这个看似和善又贼头贼脑的老小子给惹恼了,他那么健谈还以为他开得起玩笑呢!哪知道这个老小子不识闹,要不就是触及到了逆鳞,对我骂道:“呸,也就你这种烂货才喜欢嫖娼呢。什么叫做嘴欠啊,你这种就是!”
我也没反驳他,反问道:“那你说,你是干什么的?别让我猜了。”
“小爷我的绝技就是妙手空空,也是这里的常客了,知道吧!等你出去了往各派出所还有路边摊贩打听打听‘神手时三’那可是名冠全城的存在。只要我肯定出手,没有掏不了的兜。嘿嘿,但是啊,我有原则掏包绝不超过一千元。”老五得意地自我炫了炫,时三,莫非是梁山第一百零七位交椅,地贼星时迁的后人,不过这副小蟊贼的模样,还真是跟他祖宗有点神似。
敢情这家伙还觉得偷到很光荣呢?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跟我这么说。不过,他说的偷不过千我倒是没有概念,既然是梁上君子,不是偷得越多越好吗?这个一千元的原则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就问了出来。
时三这老小子还没回答,老四倒先开口了:“你还真是不懂啊,时三是出了名的小肥县蟊贼,各派出所都备过案了。一千元是刑事盗窃案的立案标准,时三这小子要是一次性偷够了一千,那就要去看守所报道了。所以,一旦他摸得包超过了一千,还得给人家放回去点,最多偷九百九十九元。你要是觉得他有良心,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治安案件也就拘留十五天,要是刑事案件,他起码三个月。”
这下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盗窃金额多少,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啊,这个盗窃金额完美地诠释了哲学的量变质变度的含义。我这才反应过来了时三这个梁上君子的原则是怎么回事,只是我觉得他和时迁同样是做贼的,他混成了个天天混拘留所住的,真是给时氏家族的丢大人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改行?毕竟靠妙手空空这个手艺吃饭那是吃不了一辈子的。我反而觉得他比我需要老大孙毛仁的照顾。
然后,我又问他:“五哥,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跟我说了那么多门门道道的?”
他反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嘿嘿,没准以后咱们还得在拘留所里见面呢,我是常客了几乎每个月都被抓进来一次。另外吧,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看着你脸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咱们俩在哪见过了?真的,很眼熟,就是死活想不起来,我在哪见过你了。”
我被他这话给说无语了,什么意思啊?我的脸真的这么大众吗?不知道是多少个人跟我说过,见过我或者眼熟的话了。没办法,谁让我的长相这么普通呢,要是一张网红脸多好啊!
不过好在拘留所的日程不像看守所那么紧张,每天几点钟到几点钟必须做什么事情。我们在这里可以百无聊赖地混日子过,打扑克、聊天、躺着发呆,只要不打架闹事都可以。可是,今天我却被蹂躏了,自我从那个管仓库的工勤老大爷那里领到了被褥枕头,那个管教民警立刻要求我按照部队的标砖整理摆放被褥,特别是那绿色被无数个人睡得发光发油的被子,影视要求我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被子。
这不是难为我这个没有军旅经历的懒人吗?这种折磨我真是想哭了,不过好在,数次进攻的时三帮我忙了,在他的帮忙和指导下,总算是叠成了一个差不多模样的豆腐块被子。今天的早饭送来的还算早,七点半就过来了,稀得不能再稀的米汤、咸的不能再咸的咸菜,还有硬的不能再硬的满头……就这样,人家说已经吃的不错了,要么是米汤要么是满头,这还算是改善了。
我抱怨着不想吃,老大却说:“不想吃也得吃,中午吃饭还不知道几点呢!来这了就没有什么人权,给你吃就不错了。听话,把饭吃了,你要是不吃,管教会收拾你的。”
我说:“这饭来的也太早了吧,我平时都是八九点才起床早饭就是午饭,午饭就是晚饭,我的晚饭那就是宵夜了。”
老大说:“行了,来这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我们不会害你,再不想吃也得吃了。”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把饭吃了,这米汤明显是昨天晚上熬剩下的,今天热了热就又对付给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