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是被一阵剧烈的抖动给摇醒的。
不仅仅是晃动,还伴随着强烈的能量冲击力以及某种劲风从脸颊旁划过的冰冷感,都让天道从迷蒙之中逐渐苏醒过来,渐渐的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首先被他所观测到的,就是胡乱飞舞黑色与红色的碎片。
就像是破碎的镜子到处乱飞的裂痕那样,在他的面前切割出无数深邃的黑暗。
然后,是一抹被剑锋斩断的鸟羽胡乱飞舞着,在他的面前摇摇晃晃的落下。
但还没等他细细看清楚这片鸟羽,一股沛然大力就将他的身形猛然拉到了后方,甚至是接连好几圈的极速转动,让天道保持着高速的状态来了好几次回旋。
然后,天道的身体倏然一松,这也让天道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面上,双手撑着这琉璃色的发着光的地板,发出了一阵阵的干呕。
“呕!”
凝视着跪倒在一旁仍旧还在干呕的某人,带着兜帽的少女一时间也陷入到了无言中。
“只有当你脱离你原本的世界,流落在世界之外的时候,那戒指才会发动,将你送到我的面前。”
注视着身旁这个被她亲手送走的家伙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梅琳娜神色平淡,但隐藏在兜帽下握紧的手,则是彰显出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你!”
虽然在干呕着,但这有生之年中这种熟悉的感觉,天道曾经体验过一次。
而就是那一次,也足以令他记一辈子。
“又是你这个一点温柔都没有的女人!”
看得出来,如此大声且如此激动,天道确实对这个女人有着很深的怨念。
然而他的怨念换来的,是站在他身侧的这个女人拔出蓝白色的长剑,以剑锋对准了他的结果。
冷冽的剑锋夹杂着彻骨的寒意,让天道在看到这把剑的刹那就能明白,这个女人目前处于一个很生气的状态。
…之前的态度果然是太差了吗?在一个女人面前说那样的话,估计她已经火冒三丈了吧…
正在想着如何亡羊补牢将这个生气的女人给安抚下来的天道难得开动脑筋,拼了命的运转自己那颗生锈了的大脑。
但很显然,在他这颗锈迹斑斑的大脑运转起来之前,梅琳娜率先开口,询问着他的出现。
“你脱离了你的故事之外,难道是想要成为白鸟那样的存在吗?”梅琳娜冷着一张脸,将火花剑往前探了探:“倘若你想要成为那样的存在,那么我就要断绝你的…”
“白鸟?”天道的记忆瞬间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那支鸟羽:“你之前,是在和白鸟在这里战斗吗?!”
梅琳娜没有回答,只是把剑往前伸了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每次和她见面总是没办法炒热氛围,而且自己总是会吃亏。
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偏偏还能遇见她。
当然了,这些话天道是没有说出来的,不然以他所了解的这个女人的性格,怕是这把剑就不是威胁性的往前伸了,而是直接捅穿他的脖子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是因为意外才被卷出我的世界的。”
说着,天道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之外的过程都告诉了梅琳娜。
而梅琳娜一边听着,一边取出了一本书,根据天道所说的一切在这本书上不断的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他所想要找到的那一页。
仔细将天道口述的一切的跟书中所记载的文字一一对比了一番,确定了天道所说的话语是真实的以后,梅琳娜这才合上书本,将火花剑收了回去。
“原来如此,那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吗?”梅琳娜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天道:“符合法规,与时劫者拥有同样的特性,却不会被世界拒绝的存在吗?”
“真是稀有的存在。”
这种存在确实是稀有,就梅琳娜所知道的,这样的存在是天生做时劫者的料子。
而且跟时劫者进入某个世界会被该世界关注那样不同,神山天道这样的人在进入了一个世界以后,该世界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抗拒。
相反,甚至还很欢迎他。
“你出现在这里,是故事的一环。”伸出手放在天道的面前,梅琳娜微微躬身,直视着天道:“并未违抗故事走向的你,还有全新的故事要去体会。”
天道:…
虽然不懂梅琳娜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