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现在算是明白你说的,小孩不宜是什么意思了。”
即使现在处于着装姿态,即使现在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但在这个人的面前,在一个血肉之躯的面前,风间大介居然感觉到了恐惧。
这份恐惧是发自心底的恐惧,是在察觉身上这身装甲也没办法保护住自己以后,从心底里涌现的,对于死亡天然的害怕的情绪。
风间大介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可怕的...人类。
“都跟你说了。”甲斗撇了一眼身后的神代剑:“先回去吧。”
纵使神代剑仍旧有所不甘,还想要起身继续战斗,但失败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即使耗费心力再度站起来,也不过就是再增添一次失败罢了。
“天道总司,这一次是你站在了他的面前吗?”
似乎是没能得到回答,天道再一次开口询问,并且询问的对象依旧是天道总司。
“是。”
转过身,甲斗直截了当的承认下来。
毕竟他站在这里,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无法放任这家伙继续下去的话,那就只能与他一战。
“是吗?”天道眼眸里的血色变得更加浓郁了:“所以说人类还真是一种有趣的生物啊,对于人的界限,是一个概念,还是一个种族,还是...一种说法。”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已经不把自己当做是人类了吗?”天道总司看着天道:“我从你的身上,已经看不到我熟悉的那个天道了。”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是地球最终防卫兵器,仅此而已。”将手中的火刑天烈剑举起,向天接引冥冥之中的天之意注入到剑身之中。
这是唯有意能的修炼者才能与【天】沟通,将天的意念接引而下的手段。
“地球最终防卫兵器。”重复的念叨了一遍,天道总司细品味着这几个字之中蕴含的力量,这才再度开口:“但我认识的,是一个叫做神山天道的人。”
“暴俎虫没有现身。”
“是虫就行了。”
两个天道之间进行着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对话,让一旁的风间大介听着完全就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说啥。
“这样的回答,可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人的回答。”天道总司深吸一口气:“你已经忘了吗?你与我之间的约定。”
“约定?”眼眸中的血色微微淡去,但随后迎来的,就是愈发强烈的情绪波动。
侵染的血光将翡翠色的瞳孔映照的更加鲜艳,宛如宝石一般:“就如同你站在神代剑的面前一样,终有一天,你也会站在她的面前,对我出手吧。”
“那时候的场景与现在的场景完全一致。”
“现在也不过是提前上演。”
天道这番话说出口,几乎就是在明牌告诉天道总司有关神代剑的身份。
而天道总司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心中对于神代剑的猜测,终于有了一个确定的事实。
“是虫就杀的话...”天道总司举起手中的苦无剑,虽然彼此之间差距有点大,但这个状态的天道可不是他乐见的天道。
这个模样的他,可不会顾忌小煦身上的特殊性,他是一定会将小煦给...
“站在神代剑面前的你,就像是站在她面前的你一样。”火刑天烈剑上,剑锋闪烁着一抹寒光:“你或许会说她有可能是原虫。”
“但无论是原虫还是异虫,都该死!!!”
话语甫落,剑锋倒转而下插入大地之中,转动剑身的天道将大地震开,一道蔓延的裂痕顺着他剑锋的位置一路向前蔓延,将天道总司和风间大介都囊括在其中。
甲斗起跳,风间大介同样跳起,两人各自朝着左右避开,避免自己跌落到地缝之中。
但下一瞬,裂开的地下飞出灿烂的炽烈剑气,直冲天穹。
甲斗在空中没有借力点,被炽烈的剑气淹没,整个人从半空中跌落到一旁的房屋内,将墙壁砸出一个大坑。
而雷蜓则是用手中的手枪充当受身的动力,以丝毫之差避开了剑气,几乎是胸口擦着过去的危险程度,让雷蜓能够安然无恙的落到阳台上。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还是躺下比较好!”拉动雷蜓枪的栓击,站在阳台上的雷蜓将枪口对准了下方的天道,积蓄的力量枪口前段凝聚,逐渐形成了一颗跃动着能量电弧的球体。
“骑士炮!”
怒喝一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