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树扶余旗帜自平壤城西而过。
高纥于城上观之,羞愤几死。
任忠骑军北渡,与周罗睺会师息成。
高丽空虚,浿水(今大同江)以南,几无守备,任、周二军于是纵横无阻。
渊子游军过平壤方三日,任忠已率骑军千人渡浿水,至于平壤之西。
高纥以其立足未稳,率精骑数百人出城冲之,方酣战,周罗睺已率骑军数百人渡河攻至。
高纥左右受迫,败绩,从马还城者,惟数十人,城中骇怖至极。
周罗睺与任忠在平壤城下屯驻三日,后方忽报高丽乡人聚众反,且天降大雪,粮草恐不能济。
任、周二人皆知平壤不可破,遂引兵渡浿水南还。
自是,浿水以南,皆归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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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纥见陈人兵退,北面跪地叩头流血,以谢已罪,又付平壤守备之事于时年二十的新锐将军乙支文德。
随即,高纥投浿水而死,以其性命谢于高丽国人。
高丽国人虽怨其败,亦嘉其死志,其子孙遂得保全。
十一月。
高丽迁都于国内城。
渊子游还辽东城,行令于高丽西、北二部众头人,称扶余王号。
众头人因高纥之败并渊氏在辽土旧威,奉其为主,高丽于是二分。
渊子游既立扶余国,急遣使者入邺,欲讨齐帝之封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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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统二年(566年)十一月。
邺都,上皇寝居。
“妹妹且说,士开与我谁更舒服些。”
高湛的目光在胡皇后那张香汗淋漓的粉面之上转了转,言语之间,颇为自信。
胡皇后见他目光向下移去,只道他还要再来,心中委实有些怕了,拉过衣被掩住雪白的肌肤,羞怯说道。
“湛郎神勇,和郎自是远远不及,今日妹妹真是舒服得似要上了天去。”
“那与和郎苟合之事,妹妹实是再也不敢做了。”
高湛闻言,只开怀笑道。
“你与士开之事,我早已知悉。”
“后宫女子既多,你疏于雨露,自然寂寞。”
“士开,我知心人也,代我操劳,何所不可?”
“妹妹若有意,我三人共枕,亦为乐事。”
胡皇后闻得高湛此语,她纵然性子开放,也颇觉不妥。
她正要出言推辞,却见高湛已披了衣衫,推门唤过宫人,命召和士开入内。
湛郎怎生变得如此荒唐了?
胡皇后紧了紧握在手中的青丝,心内狂跳不止。
未多时,和士开入得宫内,高湛又如先前对胡皇后般,将他与胡皇后苟合之事挑明说了。
和士开自然惶恐已极,口中请死不止,高湛随口赦免了他的罪状,并附耳说了自己的心思。
和士开自知此间小命系于高湛之手,对他那些怪异的心思,只能是千肯万肯。
三人一番云雨不提。
前殿。
收了神通的高湛,现今对手握大权的和士开,愈发放心了些。
他的几位兄长,俱都年不及三十,便见夭亡,他现今年将三十,前番又生了一场大病,身后之事,不可不虑。
现今和士开有了和他与胡后的同榻之谊,他若早夭,却也不必忧虑他人欺负孤儿寡母,篡掌国政了。
胡皇后对和士开的魅力他是放心的,和士开虽无甚才能,护得幼主长大成人,亦当是无碍。
至于往后之事,却也不是他高湛所能谋测的了。
念及此处,方才好好体验了一把新鲜刺激的高湛,终于止住了念头,同旁侧的和士开言道。
“士开,近来国中宗室可有异常?”
和士开此间心绪仍是难宁,他略一思索,言道。
“河间王常于宅中射草人,左右皆言其怨陛下。”
高湛沉默少许,道。
“下月唤入宫中,我且问之,若实有此事,我便将他打杀了。”
和士开当权之后,替高湛做了不少脏事,远离皇权半刻,他便要死无全尸。
此间听了高湛言语,却也有些醒悟了自己皇帝孤臣的定位,再一思索,先前高湛留下自己的小命,还要自己与胡后同乐,似乎也有些道理了。
他又听高湛问道。
“我那江南女婿,近来可又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