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朱元启被硬生生震退三步。
朱元启心头满是凝重,握着苗刀的右手,此时都微微有些颤抖,要不是双手持刀,他感觉刚刚那一下,苗刀就会被打飞。
张定边趁势不饶人,便是向着朱元启攻来,朱元启一时之间,只能被迫防守,却又是被张定边逼退五步。
朱元启的亲兵见其危险重重,不顾自身安危想要帮朱元启缓解一下压力,然而却被张定边军士拖住,即便有几人护下朱元启,也很快被张定边或者被周边敌军斩杀。
朱元启见状,当即不再让这些亲兵过来,让他们全力斩杀张定边带来的人马。
朱元启很是清楚,这些亲兵,数量若是不够,不能形成军阵,对这张定边就没有威胁,而且,其带来的两千人,同样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不能让他们冲过去,以免影响到整个大军。
朱元启哪怕不敌,也是主动向着张定边冲去,为了苗刀不被打落,一直保持着双手持刀,但灵活性,却是大大减弱。
而在主战场的郭兴与朱文正,见到险象环生的朱元启,眼眶顿时通红。
郭兴找上陈友谅,以伤换伤,以命换命般的攻势打得陈友谅接连后退,一度不敢对上郭兴,只得叫周边军士上。
陈友谅眼神之中甚至都含有一丝惊恐与后怕,实在郭兴这人,武力又高,又这般不要命,真是有些吓到他了。
现在张定边已经率军到来,他可不会像刚刚那般去拼命了。
而另一边的朱文正,双眼当中隐隐已经有泪水划出,然而围杀陈友谅这边,他却不能丢下。
“奔雷军的弟兄们,拿上你们的火绳枪,去帮助淮王,淮王,需要你们!”
朱元启派出千多人,护着剩下的三百多有着火绳枪的奔雷军军士向着朱元启方向过去,如今他们身上的火药,最多的都只能发射三次,有的发射一次就没有,而且还极其容易炸膛,他们义无反顾的前去相助他们的淮王。
朱元启这边,尽管他用尽全部气力,也只能勉强挡住张定边,而在奔雷军开始往这边移动之后,张定边却是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俨然不要命了一般,就是为了要他朱元启的命。
朱元启压力顿时变大,但这也激起了朱元启心中那心底的那一股火气。
他苦练苗刀这么些年,又与徐达,常遇春等人经常切磋,战场之上斩人无数,又是穿越而来,凭什么被他张定边压着打啊。
愤怒的朱元启额头、手臂冒起青筋,一时间,竟然与张定边打得有来有回。
就在两人打得火热之时,突然传来巨响,这是手持火绳枪的奔雷军军士再次开枪射击了,这一次,没有一支火绳枪炸膛。
这些子弹,都是射击向张定边身边敌军的,因为张定边与朱元启纠缠在一起,他们反而有些不敢射击。
一同而来的一个千户,装填好弹药之后,便是径直瞄准张定边,当其余人弹药都已经打光,炸膛了三把火绳枪后,仍然没有射击。
当朱元启与张定先分开的一个瞬间,这千户当即扣下扳机,张定边左肩中弹。
这千户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张定边对这伤势竟然不管不顾,再次向着朱元启杀去。
这些奔雷军很想去协助朱元启,但这百步的距离,却是被敌军死死的拦下。
一炷香过后,陈友谅侧方、后方相继传来一片喊杀声,仔细看去,只见顾时带着兵马,向着陈友谅杀来。
陈友谅看着这一幕,瞬间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将心中的那股热切给浇灭了,眼中满是死灰一片。
“天道不公啊!”
陈友谅声嘶力竭,满脸悲切,他知道,顾时的出现,代表着他彻底败了,然而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陈友谅看向还在与张定边厮杀的朱元启,心中生出唯一的一股希望,那就是张定边能斩杀朱元启。
陈友谅当即再次振作起来,不顾一切的向着朱元启方向冲去,然而这次跟随他的军士,不过数百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大战,他大军不过只剩下五千余人,见到顾时率兵到来,他们知道,胜利已经彻底无望,大部分人已经是变得麻木。
一半的人更是直接丢弃手中的兵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部分更是失声哭了出来。
这片大地,已是彻底被鲜血染红,地上的死尸,更是数不胜数,每走一步,就是数具尸体。
朱元启依旧在与张定边对战,即便张定边又添新伤,他还是只能与他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